庄严有些愣住了,叶玫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而且她居然笑了,还对自己说对不起,这太颠覆了庄严对叶玫的印象。
被他这样看着叶玫的脸微微发红,她收起了笑容轻哼一声:“看什么呢?”
庄严这才回过神来:“你突然温柔起来我还真不习惯。”
“你真是个贱皮子,受不得人家给你一点好脸色。”叶玫在床沿坐了下来。
“说正事吧,昨天你去哪了?”庄严问道。
说到正事叶玫的神情瞬间就严肃了起来:“你猜昨天张跃庭找我什么事吗?”
庄严摇摇头,自己又不是叶玫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猜得到。
叶玫说道:“还记得之前我和你提过的向天笑的那起车祸吗?”
庄严的眼睛一亮:“难道他知道是谁对向天笑的车子动了手脚么?”
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如果能够证明真是有人想要向天笑的命那么向天笑的死很可能就要重新定性了。一个原本并没有心脏病史的人死于突发性心脏病,这本身就有些说不过去。
叶玫叹了口气:“他也只是猜测,想要找到证据并不容易。”
庄严忙问道:“他到底是怎么说的?”
叶玫拿起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他说这些年向天笑与汤茹的关系并不好,可以说是貌合神离,只不过向天笑夫妇俩在人前却表现得很是恩爱和谐罢了,但公司里的几个高层都多次听到他们之间的争吵。”
庄严冷笑:“就因为人家夫妻两绊嘴他就怀疑是汤茹想要杀死自己的丈夫?夫妻俩吵架是常有的事情,中国人有句老话,床头吵架床尾合,他这种猜测根本就站不住脚。”
叶玫习惯性地捏着矿泉水瓶,发出吱吱的声音:“你听我说完嘛!”
庄严这才闭上了嘴,做了个请的姿势。
“张跃庭与向天笑的交情颇深,他一个混社会的最后能够成为天福药业的股东、高管便是因为向天笑对他的看重。他说向天笑经常会把自己的一些心事和他说,有一次向天笑喝醉了曾对他说要和汤茹离婚,而且汤茹休想得到一分钱。”
“哦,还有这种事?”庄严是个律师,对于向天笑说这样的话他马上就能够知道这话的含义,那就是汤茹很可能做了对不起向天笑的事情。
一个女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才会令男人如此不能容忍,那就是她背叛了他们的感情,做出了对不起自己男人的事情。向天笑说就是离婚汤茹也休想得到他一分钱,那么汤茹就是离婚主体的过错方,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在离婚的时候什么都拿不到。
“汤茹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向天笑的事情?”庄严问道。
叶玫苦笑了一下:“我也问了张跃庭,他说他不知道,当时他想问个清楚,可是向天笑却岔开了话题,向天笑像是很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不过那段时间向天笑的精神状况很差,张跃庭便给他介绍了茶城的一个精神科医生,后来他打听过,向天笑还真去了。”
庄严眯缝着眼睛:“你又回茶城了?是去找那个精神科医生吗?”
叶玫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