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向紫苏一脸的震惊,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其实庄严的内心也很大的震撼,他不是没想过这一点,只是他不敢相信这种可能性的存在。因为他也觉得向天笑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简直就不合逻辑。不过现在冯天杼也提出了这种看法,反倒是让庄严开始觉得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至于向天笑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就要问他自己了。
冯天杼说道:“有时候答案很简单,只是让你们给想复杂了。正是因为你们都觉得他不可能这么做,所以你们不管如何努力地去寻找答案都只能离真相越来越远。”
向紫苏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当然,现在还不能说是事实,在没有查出真相的情况下也只能是冯天杼与庄严的一个假设。
庄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摇摇头:“我没事。”
庄严望着冯天杼:“冯叔,我想冒昧地问您几个问题,可以吗?”
冯天杼对上庄严的目光:“你是想问我当年为什么会离开天福药业是吧?”
庄严没有否认,微微一笑。
冯天杼叹了口气:“其实我只是与向天笑的理念不同吧,我是学医出身的,而他却是一个商人,我认为医者应该有仁心,当时一些药物的研发成本并不高,可是市场定价却高得惊人,我觉得这样的暴利让我的良心不安,我和他谈过很多次这个问题,劝他放弃一部分的利润,让那些病人能够用得起药,以期达到治病救人的目的,可是他却不以为然,所以我就选择了离开。后来我明白了,商人永远就只是商人,这也是为什么离开天福药业之后我再没有从事药业研发工作的原因,再说从天福药业得到的补偿已经足够我的生活,我于是索性就这样呆在家里,悠闲度日。”
冯天杼其实一下子把庄严想问的第二个问题也回答了。
庄严笑道:“您离开天福药业的时候应该只有三十五、六岁吧。”
冯天杼道:“三十六岁,我和天笑合作了整整七年。”
“冯叔,我听说您一直都没有成家?”
庄严这个问题有些唐突,冯天杼的神情也微微一变,似有些愠怒之意,不过很快他就将情绪给控制住了:“我是独身主义者,我觉得一个人生活挺好,无拘无束。”
“冯伯伯,如果让你面对那个秦慕飞的话你能够揭穿他吗?”向紫苏突然问了一句。
冯天杼摇摇头:“我为什么要揭穿他?倘若这真是你父亲的意思的话,我倒是想看看这到底是一出什么戏。”
向紫苏听他这么一说张大了嘴,她还想说的话生生就咽了回去。
向紫苏虽然打心底并不相信这一切真是父亲安排的,但她也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冯天杼问庄严:“还有问题吗?”
庄严摇摇头:“我没有问题了,冯叔,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他拉着向紫苏站起身来与冯天杼告辞,冯天杼这次也起了身准备相送,他对向紫苏说道:“紫苏,虽说我和你父亲的合作没能够长久,但我和他也不是敌人,如果愿意,有时间就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吧,说真的,听到你叫冯伯伯我这心里还是有些热乎的。”
向紫苏应承了下来,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又怎么会拒绝一个长辈的要求。
从冯家出来上了车,向紫苏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庄严知道她还在为冯天杼提出的那种可能性耿耿于怀,任谁都无法理解自己的父亲怎么会找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演这么一出戏呢?
“庄严,你觉得真是这样吗?”向紫苏弱弱地问了一句。
庄严扭头看了她一眼:“紫苏,我希望不管这件事情是什么样的你都能够有一个心理准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向紫苏变得敏感起来。
庄严笑道:“没别的意思。”
庄严现在还不能将自己的另一个猜测告诉她,否则她一定承受不住,那就是他怀疑向天笑的死另有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