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恩,你说的挺好的,那为什么后来又动手了?出了什么意外?”
温绍年苦笑一声:“因为我。我真是没想到,明明我是去劝架的,但最后我却成了导火索,成了引爆全场的不安定因素。”
“啊?因为你?你先动手了?你还有这么狂野的一面么?”我好奇地问。
“不,我没有先动手。我那时候告诉我的队员,对付这种粗野放规,最好的回应就是用进球让他们闭嘴,在球场上用进球说话。于是我就拼命带球、突破,最后我们赢得了一个前场任意球的机会。我主罚任意球,球进了,我们的队员都兴奋地欢呼。”
“对方因为这个就动手了?输不起啊,太丢人了。就这还是有前职业队员么?”我显得很是不以为然。
温绍年的脸上露出了苦笑;“对方根本没有因为我进球而发火,但是我进球了之后,对方一个人带来的女伴非得在下面大喊什么帅呆了之类的口号,现场反水,不帮他们加油,反而帮我们加油。终于把对方给惹恼了。把我当成情敌一样,好像我抢了他的女人,甚至要飞踹我,于是一场冲突就不可避免了。”
我听了不禁哈哈大笑。
“温绍年,你还真是一个红颜祸水呢。”
温绍年不理会我的嘲笑,继续说:“那场架打的很大,后来对方甚至都有人动刀子了。一个追一个,后来都乱套了。而那个把我当成情敌的人,更是红了眼,与另外一个人,一人拿了一把刀追着要砍我。我赤手空拳,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于是我只能跑,他们在后面追我。我跑得慌不择路,还摔倒了。后面那个拿刀的人追了上来,他当然不敢冲我的要害地方砍,但是却冲我的小腿砍了下来。要是真被他砍了,我不但以后不能踢球了,连走路都困难……”
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
以现在看,当初的温绍年应该没有什么事。
但他说起那日的惊险。
脸上还是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显然这样的刀光剑影,让温绍年久久不能遗忘。
“好在在关键时刻,严闯从后面冲了上来。他手里也没有武器,就只有十几双我们换下来的鞋子。严闯就用这样的皮鞋当做武器,打那两个人,然后趁乱,把我拽了起来。我当时的脚还崴了,于是严闯就背着我跑。后面那两个人还是在追,甚至是骑着摩托车追,但严闯就那么背着我,足足跑了十几公里,跑得都脱力了,最后终于让我们摆脱了那两个人的追砍。当我们确定安全后,他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我那时候才发现,原来在逃跑的路上,严闯也被砍了好几刀,后背上的血把衣服都染透了,好在只是皮外伤。而因为他背着我,躲避着后面的追杀,反倒是我自己几乎没有受伤。”
这惊险的一幕,听得我都动容了。
温绍年继续道:“所以我从那时候开始,就觉得严闯是一个很够朋友的人。我欠他一个人情。哪怕后来他与陈丹的恩怨曝光后,很多人都说,严闯这个人很阴险,太会演戏了,但我也没有觉得他是一个很差劲的人。毕竟当初他救我肯定不是演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法指使那些人陪他一起演戏。要知道,当初追砍我们的人,后来都因为这个坐牢了。并且他也没有理由和我演戏,因为我没有什么可让他图谋的。虽然我家是有钱有势,我身边也确实有一些因为我们家的权势而故意接近我的人,男女都有,但这并不包括严闯。”
我点点头,终于懂了。
懂了为什么温绍年会始终把严闯当朋友了。
……
从那天开始。
我们与陈丹,严闯分开了。
温绍年是对的。
陈丹与严闯真的最后走到了一起。
但也真的是经历了太多的波折与艰难险阻。
甚至是几乎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