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有点生气了正要反驳却听那个年纪大地人说:“你还是饶行我们这里的爆破要弄很长时间的。估计要弄到明天早上难不成你要等到天亮?”
孙立“啊!”一声:“那我还是绕行好了。”说着话就转身离开他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遇到这么挡子事。
刚一转身孙立心里突然一动“爆破拆迁爆破什么又不是开矿?”再说了就算工地要定向爆破那也是对付高层建筑。而据他所知道这一代基本上都是七层以下的老房子开一辆挖掘机过去半小时就搞定又快又节约成本。不对一定又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那些野蛮拆迁的故事一一在孙立眼前闪过记者的敏感再这一刻让他的血液都起来了。他立即下了一个决定得进工地去看看。
正当他转身的时候那个年纪大点的人突然喊他:“喂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孙立立即回答:“我是做服装生意地。”
“你等等你包里装地是什么?”那人追了过来。
孙立下意识地撒腿就跑“没装什么。”
“你等等别跑。”
孙立跑了一气直跑得肺都快要炸了这才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人没有追上来。他这才停下来大口地喘气他包里习惯性地带着一只理光相机这大概是处于记者的职业习惯吧。新闻不会等你将设备带起才慢慢生一个好的记者要随时保持高度地职业嗅觉。
他已经可以肯定工地上正在生着什么如果不去看看一定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孙立对这一带的地形非常熟悉他又转了一圈现所有的路口都有不明身份的人把守。看那些人的摸样都不是善良之辈很有可能是不良社团成员。这让孙立越肯定自己的猜测里面肯定有事生。
他悄悄从一栋楼房边绕过去饶到一堵围墙下。这堵围墙那边就是工地只要翻过去就行。围墙也不高大概三米左右。可是却没有够脚的地方。找了半天孙立总算找到一个装绀水的桶还好礼貌没装东西就是臭得厉害。
顾不得臭孙立将桶翻了个个脚踩在桶底伸手在枪顶一抓一个用力就翻了过去。
工地上很热闹到处都在施工到处都是忙碌的民工一片喧嚣。孙立也不用隐藏身形大摇大摆地朝前走去。
走了几步孙立开始犯愁这么大工地就这么走一遍还真是个麻烦事即累又花时间。新闻这东西你必须要在第一时间感到生地才能捕捉到第一手地讯息去迟了连汤都没得喝。孙立自来就很崇拜那些西方的战地记者们他也一直以那些记者为自己事业的楷模。甚至还幻想过那普力策奖当然这里是中国。
他知道这么走下去是不行的得找个人问问。
想到这里他直接朝那个开搅拌机的民工走去蹲下来装模作样地从地上拣起一块被破碎机破碎的二子石看了看又摇摇头问那民工:“这石头的尺寸还合适吧?”
那民工也吃不准孙立是做什么的回答说:“大小合适用来打混凝土正好。”
“强度上没什么问题吧?”孙立故意乱说:“听说最近要下雨要抓紧进度呀!”
那民工愈地恭敬:“强度上没什么问题明天早晨就凝结了下雨也不怕。”
“恩。”孙立装着无所谓的态度随口说了一句:“今天晚上可能有事情要生等下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许乱讲。”
那民工吐了下舌头:“我当然知道就是那边地那挡子事情吧?工头已经跟我们打过招呼谁乱跑乱说立即开除已经的工资全部扣执——”
顺着那人的指头看过去远处是一栋黑压压的楼房。这栋楼房孙立是知道的前一段时间听说因为赔偿的问题卡在那里一直没拆。
他立即兴奋起来看来工程处真的要动手了。
孙立这个人对善恶没有什么观念实际上现实就是这样做记者这个工作也有一段时间所谓的对错善恶他已经有点分不清楚。不过别人的死活好象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简单的想抓到大新闻实现自己做名记者的理想。
告别那个民工孙立悄悄朝那栋楼房摸去还没靠近就现那栋楼房已经被一群形状凶恶的人和一大群建筑机械包围了。然后在一声令下所有的机械都将大灯打开将那栋楼房照得一片雪亮。
然后是一片撬门的声音殴打的声音哭喊和咒骂声。
孙力只觉得自己血液都要燃烧起来这个夜晚也变得灼热而滚烫。他立即掏出相机趴在地上顺着排水沟匍匐前进一寸一寸向事地推进。
他看见一个男人浑身鲜血地从屋里掏出来后面跟着几个手提棍棒的男人。跑不了几步那男人就被一棍打翻在地然后一提棍子的人走上去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大骂:“叫你不搬叫你不搬。”说话间手中的棍棒雨点一样落在那男人身上。
这样的情形在每一个家庭上演一时间仿佛是钱塘江的潮水般喧哗起来。无数住户被那些凶手从家里赶出来大声地哭喊着。
孙力爬到一台电焊机后面直起半个身子不停地按着照相机的快门。因为怕惊动他们孙力也没有开闪光灯就这么按着。不到两分钟一筒胶卷很快到了尽头他又换了一卷继续按快门的动作。
一种巨大的快感充斥着全身他已经可以预见明天洛阳纸贵人人争相收看自己所制作的专题节目时的情形他以经可以看到编辑室主任拍着自己肩膀大声夸奖自己时的情形。
名记者的道路就从现在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