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底下成汤兵马冻得难受,山顶上岐军兵马则个个有厚衣绒服,甚至还有西岐辛免送来的木炭生火。
这般大雪一直下了数日,西岐兵马有所准备,并无折损冻死者。
姜尚问武吉道“雪深几尺了”
武吉出营探过回来报道“禀师父,山顶上积雪二三尺,山底下被风旋下去,雪深有五六尺。”
姜尚估摸着差不多了,复登土台,这回不须刘樵,他独自做法舞剑,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天空彤云散去,现出红日当空,如一轮火伞,依旧恢复烈日炎炎。
这般晒了一二时辰,山上山下积雪都化成雪水。
姜尚还觉得不保险,又发玉虚符印,借元始天尊法力,再次刮起大风,须臾又将岐山冻作一块汪洋似冰川。
刘樵望气朝山下一看,底下成汤营中旗杆歪倒,寂静无声,亦不见人气,便道“师父,这般够了。”
姜尚朝山下看了一眼,命武吉、南宫适道“领二三十刀斧手,下山去,把敌将拿了。”
二将下山,进成汤营中,果然四处皆有僵硬的尸体,有的已无声息,有的尚还喘气,但也冻得不能动弹。
唯那中军大张,有火炭痕迹,鲁雄、费仲、尤浑三人还没死,只是奄奄一息。
便将这三人尽数活捉上山,拿到辕门通报,推入帐中。
鲁雄勉强站立,尤自不服,费、尤二人都跪地俯首。
姜尚笑道“鲁雄,要识时务,今天下悦而归岐,你起兵乃逆天也,所以不须我攻,你营自溃也,此天助西岐,你今被擒,还有何话说”
鲁雄大骂道“姜尚你原也食商禄,却背主求荣,乃叛逆也,今我虽败,但全是你这一干术士妖党所施邪术,假弄天象尔,今日唯死而已,何须多言!”
见他不愿投效,姜尚摆手道“即不肯降,武吉,斩此三人首级。”
“我愿降!”费仲道。
尤浑也忙叩首道“我也愿归岐,望姜丞相饶命!”
姜尚笑道“你二人奸佞也,今日正该死,以祭封神台。”
随即不再多说,武吉领人将此三人拖下帐外。
不一时,鲁雄、费仲、尤浑二奸佞的首级,已祭于封神台下。
三道魂魄,径自飘上封神台,刘樵一番记述,又得三尊身神。
心下感叹“这世道,鲁雄忠勇,能上榜不奇怪,这费仲、尤浑祸乱朝堂,竟然也能上榜,看来只要搞垮成汤的,都是功绩呀”
这三尊身神里面,费仲、尤浑所化的只是小窍,貌似并无道术生出,这般小神得数种相配合,才能有一门道术。
倒是那鲁雄所化竟然应在肾俞窍,着实令刘樵有些惊讶,肾主水,而肾俞是肾经第一要窍,几乎主管全身所有水液运转。
肾俞窍中,一尊蓝靛脸,篮须蓝发的神圣,手持钵盂,闭目似睡,呼吸之间,全身水气涌动,好似吞吐天地无量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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