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边喝酒一边等候电话,牛娃十分想念李平,说了很多感人肺腑的话。
“二爷!这他妈的活我是真不想干了!您让我回去吧!这活干得太委屈了!我还是想跟在您的身边,那样就算是死也是痛快的!”
“牛娃!这个事情以后不要再提了!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你必须留在古北口!再说了,在我身边有什么好的?赵副官走了,陈力也走了!我这条命啊,估计用不了多久!也该还给阎王爷了!”李平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悲愤无比。
一提到这些人的离开,牛娃的眼泪止不住了,哭哭唧唧地说到“二爷!您说这都什么事儿啊!昔日的那些兄弟全都离开了,没想到大爷也走了!当时我接到消息的时候,真想回八沟去!可是您不让!我连他们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这心里难受啊!”牛娃哭声越来越大了。
“行了!别哭哭唧唧的了!谁能想到这些日子能发生这么多事儿!我能让你回去吗?!回去你还能出得了八沟?他们都走了,享福去了!咱们不是还活着吗?必须得给下面那些兄弟报仇!”李平帮牛娃擦了擦眼泪,训斥到。
“二爷!我知道!这些日子我天天想着以前的那些哥哥们,赵副官,陈力,还有大爷!一想起他们我心里有些不好受,但是当着那么多士兵的面,我也不能哭鼻子不是?今天借着这点酒,你让我好好哭一会儿!”牛娃眼泪不止。
李平摇了摇头,也不再去阻拦他了,当时牛娃跟着他们的时候,才十多岁,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和那些人的感情也确实好,就让他哭一会儿吧。
赵子龙吃完手中的鸡腿,擦了擦手,然后说到“行了,喝酒吧!别哭了!这么大老爷们了,让人家笑话吧?”
牛娃擦了擦眼泪,然后白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你才上山几天,你根本不了解我们那些哥们的感情!你懂个屁啊!”
赵子龙一愣,然后笑了起来,他并没有生气,而是非常羡慕,羡慕的是以前跟随李平那些人的手足之情,这是他不敢奢望的,拍了拍牛娃的肩膀,然后低声说到“我能上山也是因为陈力,他死了,我心里也很难受,唉,算了,不跟你多说了。”
这时候李平说到“牛娃,你可能不知道,子龙的身手非常了得,小鬼子把赵副官和郑应山老哥的尸体挂在城门楼上,就是为了引出我们,多亏子龙,带着几个人,把尸体劫了回来,才能让他们入土为安。”李平说得非常轻松,但是谁都知道,那次行动有多凶险。
牛娃擦干眼泪,端起面前的碗,对赵子龙说到“说归说,闹归闹,能跟在二爷身边的人都是有真本事的,谢谢你了!”说完以后,一饮而尽。
赵子龙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把自己的酒也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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