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咬着樱唇,死死盯着他……
任意又眨了眨眼道:「除非,除非你帮我揉揉肩、捶捶腿,到时莫说一个,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雕刻出你不同姿态,定与你一模一样。」
竟想让自己这般伺候他……
邀月咬牙切齿,一字字道:「你休想!」
任意一脸的无所谓,笑呵呵道:「那我也不再雕刻了,反正你也不喜欢。」
邀月忍住怒火,解释道:「我几时说过不喜欢,只是你……你怎将头……」她也不知该如何形容手中人像,有些舍不得毁掉,但她更希望人像按她模样来,分毫不许有差。
任意身子向后一靠,靠在帆杆上,阖上眼目,有气无力般懒懒地道:「我不管,总之我现在已经累了,不揉揉肩、捶捶腿,我就是
不雕,不雕就是不雕。」
这如顽童耍赖般的样子,弄的邀月有些哭笑不得,升起的怒火又熄了下去。
她星眸闪动,神色有些犹豫,突然发现那人睁开一眼在偷看自己,邀月站起身对他腿上就狠狠的踢上一脚。
然后,得到一句:「一点也不疼!」
听着有些想笑,邀月忍着笑,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自船舱中走去。
似嗔似怨,风情无限。
任意又开始晒起太阳,思绪也随着温暖的日光,飞入虚空。
这时江面上忽然漂来两具‘死尸",一声鹰唳响起,一条黑影从高空俯冲直下,在江上如蜻蜓点水般稍一停留,就抓起了两具尸,展翅再起。
一个翱翔再落,只听得「砰砰」两声,死尸就被扔在了船板上。
听着动静的邀月再回到甲板,扫一眼甲板上的死尸,又见死尸旁站着的白墨以及在死尸身上翻翻找找的黑雪,厉声道:「谁叫你们乱捡东西上来的。」
一声呵斥,吓得黑雪「咻」地一下,直向江中蹿去,而白墨也连忙展翅高飞,不久一禽一兽在江中会和,白墨抓住黑雪又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邀月黛眉微蹙,一脸厌恶的看着两尸,刚想一掌送下去,就听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聂风醒过来了,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发现身旁的年轻姑娘,伸手轻推道:「姑娘,姑娘你醒一醒,咳咳……姑娘你醒醒!」
被推了两下,第二梦也悠悠转醒,她撑起身子,连忙问道:「你没事吧?」
聂风苦笑道:「挨了你爹一刀,虽命保住了,但我也受了重伤。」
第二梦想查看他左肩的伤势,就听聂风又道:「咱们得救还未感谢船家呢。」
语落,二人这才打量这艘精巧的三桅船,而第二梦的目光落在邀月身上时,亦被她神为之夺的美貌所震惊,然聂风的目光却先落在另一个人身上。
两人俱是一时间都看呆了,聂风瞳孔急缩,本已惨白的脸再白了一分。
「是……是你,你……你是魔尊!」
原想开口道谢的第二梦,听得「魔尊」两字,吓得立即捂住了嘴,一脸不可思的看向那正在晒着日光的人。
十五年来,天下间一直有那么一个令人闻之丧胆的人物,虽十五年间江湖再无他什么传闻,可十五年前那一战却一直流传于江湖。
魔尊傲绝于世,非正非邪,之所以谓以「魔尊」称号,只因此人出手无情,杀人无算,当年天下群雄为夺达摩之心与其争斗,结果数万江湖人士死于其手。
他就是魔尊,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