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罕见的奇迹啊。
看来她的身体对他的吸引力还是挺大的——又或者说,他之前三十多年都活得太压抑了,经过昨天晚上那么一玩,上瘾了?
“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因为我和你闹翻脸的。”周若答非所问。
贺显谟没吭声,但他的表情明显不信任。
周若从容不迫地反问:“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和他联系了这么久?”
倘若曾旭是一个把男女关系摆在首位、占有欲爆棚、分寸感弱又喜欢死缠烂打那一套的人,周若根本不会和他保持这么长时间的关系,甚至还发展成了朋友。
认真算一算,她和曾旭已经有一阵子没有一起过夜了,虽然经常喝酒吃饭,也有肢体接触,但彼此都默契地没提过睡觉的话题。
而且曾旭也不是只跟她一个人联系,他池子里鱼多得很,可能她这条比较对他胃口,所以他愿意花多一些精力经营和她的关系,但他拎得清,绝对不会为了她去跟多年的好友绝交。
这种幼稚的事儿,不是他的作风。
经周若这么一提醒,贺显谟也想起了之前在医院听见曾旭和别的女人打电话的事儿了。
曾旭和周若是同类人。
但他不是。
“那别人呢。”贺显谟又问。
“别人跟你不认识,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周若回答。
贺显谟的手收成了拳头,“所以,还会有别人。”
周若:“你接受不了没关系,我们本来就观念不同,我尊重你的价值观,不会要求你改变。”
贺显谟被刺激得冷笑了一声:“你离开男人会死是不是。”
周若:“不会,但生活需要乐子不是么。”
她无所谓地笑笑,“就像贺医生平时找温婉贤惠的人当女友和结婚对象,但也抗拒不了和我这种人做碍。”
贺显谟再次沉默。
餐厅里陷入死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忽然响了。
周若起身去了客厅,打开门之后,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谷雨。
谷雨手里拎了好几个购物袋,“早饭吃了没,我买了之前我们常吃的那家——我靠,你这身上怎么了?”
谷雨刚进门,就注意到了周若脖子和肩颈处的吻痕,连手臂都是牙齿印。
谷雨敏锐地看向了鞋柜,一眼就扫到了那双男鞋。
她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你带男人回家了?!”
周若:“大惊小怪。”
谷雨:“……这能怪我大惊小怪么?!”
周若虽然换男人换得勤,但这两年都没让男人来过公寓,她甚至都不会让身边的男人知道她的住址。
这回却直接把人带上门了,而且看这样子还是过夜了的。
谷雨放下手里的东西,抓着周若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啧了好几声,“行啊,哪里来的猛男,属狗的吧?竟然有本事把你咬成这样……”
“不行,我得去看看。”谷雨目光四处搜寻着,“人呢,在哪里?”
周若动了动嘴唇,还没来得及回应,谷雨已经风风火火地朝着餐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周若:“……”
不到一分钟,餐厅里传来了谷雨的一阵惊叫。
周若抚上了太阳穴,迈步走了过去。
谷雨在餐厅看到贺显谟的时候差点儿被吓死。
周若把男人带回公寓本身就是鬼故事,这个男人还是贺显谟,简直是鬼故事里的王炸。
属狗的猛男,居然是贺显谟?
周若过来的时候,谷雨和贺显谟正大眼瞪小眼。
一看见她,谷雨一把抓住她给她使眼色:你身上那些玩意儿是贺医生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