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早就想好解决办法了。
姜明珠很容易就听得出周礼的潜台词,她把脑袋往周礼怀里靠了一下。
姜明珠叹气:“不用尊重,我也觉得他在这件事情上很渣,如果他一开始处理好外面的男女关系,芝芝根本就不会被算计。”
周礼:“算计?什么意思。”
姜明珠:“我怀疑这次的照片是喜欢郑老板的一个女人寄到付家的。”
周礼:“靳仰慎那个表姐?”
他印象中郑凛叙身边喜欢他的女人好像只有这个。
姜明珠:“不是他。”
周礼:“还有。”
姜明珠:“我也是听芝芝说了才知道的。”
她把文琪的身份背景跟周礼详说了一次。
实际上她并没有单独和郑凛叙聊过文琪的事情,作为一个晚辈,她对郑凛叙私生活方面的了解太少了。
可能还没付晓芝知道得多。
周礼:“她见过付晓芝。”
姜明珠:“之前她顶着公司的名义跟基金会谈过赞助,但因为她用郑凛叙威胁芝芝,所以谈崩了。”
就算姜明珠说得简略,周礼也猜得到文琪找付晓芝谈判的内容。
多半是把她当成了普通出身的人,以赞助为由威逼利诱。
付晓芝那暴脾气怎么可能吃这一套,想必文琪在她名下没讨到什么好话。
照片寄回付家,应该就是她的报复。
周礼沉思之际,姜明珠又问他:“我们今天能去么?”
周礼:“至少要后天。”
撞到付老爷子气头上过去,不仅可能见不到付晓芝,还会火上浇油。
姜明珠猜到可能今天没法过去,但听见答案之后还是越发担心了。
——
付晓芝第一次跪祠堂。
她身体素质不错,跪了十多个小时,除了腰疼腿麻之外没有特别明显的不适。
可到晚上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跪祠堂为什么是家法。
后院夜里很冷,深秋的夜风已经有了透心凉的感觉。
付晓芝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祠堂四周的窗户都开着,穿堂风吹得她瑟瑟发抖。
人在寒冷的时候,疼痛和疲倦就会被无限放大。
付晓芝闭上眼睛咬了咬牙,硬撑。
她酷爱各种极限运动,忍耐力比一般人要好得多。
撑过这一夜没什么难度。
后半夜,快到凌晨的时候,付晓芝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睁开眼睛一回头,就看到付暮晔抱着一条被子、带着一袋食物朝她走过来。
付暮晔在付晓芝面前蹲下,看到她这样子,眼底不免多出几分担心。
付晓芝笑了一下,有气无力:“不骂我了?”
付暮晔:“你也知道你该骂。”
比起白天的质问和责骂,这次他的口吻中明显多出了几分怒其不争。
付暮晔把被子打开披到付晓芝身上,从袋子里拿了面包撕开递给她。
付晓芝一天滴水未进,接过来面包就开始狼吞虎咽往下吃。
付暮晔给她开了一盒奶送上去,“明天你去跟爷爷认个错,从此以后别跟郑凛叙联系了。”
付晓芝一口气喝完了一盒奶,盒子直接扔给付暮晔,不回应他的话。
付暮晔:“你还不死心?”
付晓芝:“我凭什么要认错,我跟男人上个床而已,被他们说得好像干了什么天杀的缺德事儿。”
想起那些难听的话她就觉得火大,“骂我还想让我道歉,做什么春秋大梦。”
付暮晔:“他们骂你是因为你和男人上床吗?是因为你找的人是郑凛叙!”
他的话毫不留情:“你觉得郑凛叙会娶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