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脑子里回荡着的,就是徐若水的那句“你介意可以离婚”——面对他的提问,她没有解释没有说明,甚至连承认都懒得,直接甩给他一句离婚。
人在冲动时候说出来的往往就是内心真实的想法,所以,徐若水现在应该日思夜想,巴不得跟他离婚——倘若他现在保证不会再用江淮西被戴绿帽的事儿威胁徐若水,徐若水应该马上就能拉他去民政局办离婚。
呵,为了江淮西。
周谦佑冷笑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去三楼的健身房跑了十五公里。
七点钟,周谦佑下楼冲了个澡,一夜没合眼,又跑了那么远,他身上的肌肉酸得厉害,洗澡的时候都在突突地跳。
周谦佑洗完澡从客房出来的时候,刚好碰上了同样起床的徐若水,徐若水已经换上了今天去老宅的行头,一件黑色的修身款连衣裙,高领,长度刚好到膝盖,裙子就是纯色,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皮肤露出得也不多,可是这样式太显身材,又是她以前没有穿过的风格,周谦佑看得移不开视线了。
他马上又想起了徐若水和江淮西的事儿——徐若水这次回国,穿衣风格变化很大,周谦佑此前并没有将她风格的变化和江淮西联系到一起过,但经过了昨天晚上,他脑子里肮脏的想法根本刹不住车。
徐若水感觉到周谦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略微有些不适,她打消了和他问早安的念头,无视了他,转身往楼下走。
周谦佑盯着她的背影,烦躁地拽了一把领口,迈着长腿跟了上去。
御水苑有做饭的阿姨过来,两人起床之前厨房已经备好了早餐,徐若水习惯性地走到咖啡机前去做拿铁,她刚停下来检查豆子的时候,周谦佑正好过来了,他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很自然地跟她说了一句:“给我也来一杯。”
做咖啡原本不是什么难事儿,徐若水之前也很乐意给他做,但今天她不想,头都没抬,“冰箱里有咖啡液。”
周谦佑:“……”她自己那么嫌弃咖啡液,现在让他喝?
“今天换个口味,喝现磨的。”周谦佑忍着脾气重新说了一遍。
徐若水“哦”了一声,照旧眼皮子都没掀,周谦佑以为她是同意了,于是站在旁边乖巧地等着,看到徐若水打奶泡的时候,周谦佑下意识地拧起眉来——他不喜欢喝拿铁,徐若水是忘了么?
周谦佑忍着没提醒她,给自己洗脑说偶尔喝一次拿铁也没问题,洗完脑之后,徐若水正好也把那杯拿铁弄好了,周谦佑抬起胳膊来准备去接,徐若水却端着咖啡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周谦佑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挂不住,他看到徐若水在餐桌前坐下来抿了一口咖啡,表情彻底裂开:“我说我要喝现磨的,你没听见?”
徐若水看了一眼咖啡机,“我不是把位置给你让开了吗?”
周谦佑:“……”所以,是让他自己做?
以前都不需要他提,她一定会顺手给他做好,现在他要求了两遍,她都不肯给他磨一杯。
周谦佑憋屈得不行,深吸一口气走到咖啡机前,噼里啪啦一通操作,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声响。
徐若水知道他在用动作昭示自己的不满,她没给他一个眼神,小口啜着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