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上完最后一道菜离开之后，许嫣然才问周谦佑：「所以，真的是小水？」

周谦佑：「知道了还问，你真啰嗦。」

「我确认一下嘛。」许嫣然托着下巴用吸管喝着面前杯子里的杨枝甘露，在脑海中拼凑自己之前得到的一些信息：「我没记错的话，你和小水是青梅竹马吧，以前关系应该挺好？」

许嫣然想起来她之前参加的几次朋友聚会，好像他们圈子里的朋友都这么说的。

周谦佑第一次带她见朋友的那次聚会，徐若水没去，几乎所有人都在问周谦佑徐若水的事情，那会儿许嫣然就可以肯定他们关系很好了，不过她此前在机场见过徐若水了，周谦佑介绍说她是父母朋友家的女儿，一个妹妹，而且许嫣然对徐若水第一印象也很好，所以他朋友们问的时候，许嫣然也没有因此吃醋或者是怀疑他俩的关系。

……也不知道该感叹自己迟钝还是感叹

周谦佑装得真像。

许嫣然知道周谦佑一直有喜欢的人之后，猜了好多个人，就是没猜到徐若水的身上，她一度以为周谦佑和徐若水就是那种小时候的玩伴，但长大之后因为生活轨迹不同，渐渐疏远了而已。

没想到还有这段故事。

许嫣然也很好奇：「你们从小就认识，你又喜欢她，这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吗？你为什么没跟她说呢？」

周谦佑用筷子戳了一下盘子里的叉烧包，「没什么好说的。」

许嫣然：「……」

周谦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懂不懂？」

许嫣然眯起眼睛咂摸了一下周谦佑这句阴阳怪气的话，读出了弦外之音：「你是说小水不喜欢你？那她喜欢谁？」

周谦佑：「你不都看见了。」

许嫣然的表情僵了一下，五官快皱成一团了——她看见了？她跟徐若水接触的几次，只在她身边见过周齐右一个异性，但周齐右不都结婚了么？

「……不会是我想的那个人吧？」许嫣然不敢相信。

周谦佑：「不然呢。」

「不可能吧，他们不是差了十几岁吗？」许嫣然下意识地反驳。

周谦佑：「那怎么了，你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不也觉得他们是一对儿？」

许嫣然怔了一下：「有吗？」

是她记性太差了么，这件事情她完全没印象啊。

周谦佑冷笑一声，「没有吗？」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哪里记得——」许嫣然小声呢喃了一句，如梦初醒：「不对，你怎么连我随口一句话都记得，你不会这么多年都在介意吧？」

周谦佑：「我没那么无聊。」

许嫣然瘪嘴，她怎么那么不信了，要是不介意哪会记这么多年。

那她就更好奇了：「你连这个都不能忍，又是怎么忍着一直没跟她明说的？」

许嫣然托着下巴观察着周谦佑的冰山脸，「啧……你是觉得她不喜欢你、你很没面子，所以你也不要承认喜欢她。」

周谦佑重复：「我没那么无聊。」

「那是为什么？」许嫣然就是不理解。

「说了也没用。」周谦佑答非所问。

许嫣然听着他的话都急了，「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好不好？能不能不要钻牛角尖！」

「再问你一遍，为什么没说？」许嫣然耐心都快被磨光了。

周谦佑：「因为不想自取其辱。」

他垂下眼睛，声音低哑，带着浓浓的压抑，「她跟我玩也是为了周齐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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