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衍今天消气了一些,但也不可能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对待他,他凝着周谦佑看了一会儿,最后沉声开口:“以后你不要再打扰小水的生活了,能做到么。”
周谦佑深吸了一口气,指关节发白,“能。”
徐斯衍:“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此翻篇,我也不希望其他任何人知道,懂么?”
周谦佑继续点头,“您放心。”
徐斯衍:“嘴上的道歉没有意义,记住我刚才的要求。”
既然徐若水都说了不想再和周谦佑有任何交集,更不需要他为此“负责”,那作为父亲,徐斯衍只能尊重她的意见,并且一次性替她斩断所有的念想。
——
徐若水再见周谦佑,是周齐右婚礼的前一天下午了,彼时,距离他们两个人的出事儿那一晚已经过去了五天整。
徐若水花了五天的时间整理自己的心情,身上的疼痛和不适也在渐渐恢复,但她的心理还是不够强大,看见周谦佑的时候,心脏“咯噔”了一下,忽然又想起了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
徐若水脸有些烫,迅速地将视线从周谦佑身上挪开——她喜欢他很多年,但以前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害羞”过,后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僵硬,她面对他,更多的也是尴尬和不自在,跟现在还完全不一样。
可能是因为事情刚刚发生,她一看见周谦佑就会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股热流顺着血液流窜到了身体的各个角落,连脚步都被灼得有些虚浮。
他们的身体得负距离接触过,那应该是男女之间最亲密的姿态了,那也是相爱的两个人才应该做的事情,而他们……
“小水!愣着干嘛呢!”徐若水走神的时候,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她吓得一个激灵,回头就看到站在身边的郑行则,郑行则则是一脸好奇地看着她:“你脸怎么这么红?”
“没有吧。”徐若水摇摇头,否认。
“这还没有?都红成猴子屁股了。”郑行则听徐若水说话声音也不对,更担心了,“你是不是发烧了?”
说着,他便将手摸上了徐若水的额头,但她的额头是冰凉的,郑行则更纳闷了,没发烧怎么脸能红成这样?
“都说了没事儿啦。”徐若水拂开郑行则的手。
“诶,对了,那天晚上你跟周谦佑去哪里了啊?”郑行则好几天没见徐若水了,刚才他上来就是为了问徐若水这个问题的。
郑行则一个问题问得徐若水警铃大作,她掐了一把掌心,勉强维持镇定:“没去哪里,我醉得太厉害,在外面睡了一晚。”
“哦哦,真是吓死我了。”郑行则后怕,“以后你再喝酒还是我亲自把你送回家吧,幸好这回是周谦佑,要是遇上什么心怀不轨的人……”
徐若水听着郑行则的感慨,低低地“嗯”了一声,就此结束了这个话题。
其实很正常,不管是郑行则,还是他们这群朋友里的任何一个,谁都不觉得周谦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也不会对他们两个产生那样的怀疑。
这样就挺好的,那件事情就成为他们两个人烂在肚子里的秘密就行了。
徐若水跟郑行则说了会儿话,就看见周齐右出来了,她马上朝周齐右招手喊他:“齐右哥!”
周齐右闻言,也第一时间来到了徐若水身边,“学校不忙了?”
徐若水前几天是以学校临时有事儿为理由推脱周齐右的,她点点头,笑着说:“我先把结婚礼物拿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