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一沉默,谷雨就知道她开始上心了,马上给她出主意,「要不你现在去他公寓找他,看他在不在——」
「不行,这会儿九点多了,太晚了,明天你再去吧。」谷雨说到一半又改变了主意,「我陪你去吧。」
「不用,我明天身体好点儿了自己过去吧。」周若思考一番之后,拒绝了谷雨陪同的提议。
谷雨不太放心:「你确定你OK?」
万一到时候贺显谟身边真有个女人——
「没什么不OK的。」周若听得出谷雨的潜台词,「如果真是那样就结束呗,也不是非他不可。」
谷雨:「你舍得?」
周若:「男人
而已。」
谷雨:「行吧,不愧是你,我还担心你会备受打击、一蹶不振呢!」
周若扯了扯嘴角。
谷雨:「老实说,他要是真找别的女人,你心里还是会不舒服吧?」
「当然。」周若觉得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但这不影响我最后的决定。」
就像她之前说的那样,贺显谟耐不住寂寞找了别的女人的话,那就更加证明了她不和他进一步发展是对的,他本来就不值得她考虑这么多。
——
周若身体不舒服,没跟谷雨聊太久,挂了语音之后就睡下了,她入眠的速度虽然挺快的,但一晚上都在做着光怪陆离的梦。
大概是因为睡前聊了捉女干的话题,周若竟然还真的梦到了这个,但梦的内容比她和谷雨聊的要夸张得多:
梦里,她跟贺显谟是一对夫妻,两人结婚之后,她怀上了他孩子,孕后期休假在待产,某一天她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却看到贺显谟和另外一个女人滚在卧室的床上,她推开门之后,贺显谟也丝毫没有因为被她撞破而收敛,一边盯着她看,嘴角挂着嘲弄的笑,充满了挑衅。
周若即便是在梦里也不会受气,拿起手边的瓶子便朝他砸了过去,成功砸破了他的脑袋。
她冷静下来护住肚子,丢下一句「处理好了滚出来」,转身下了楼。
画面一转,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之后已经走了,只剩下她和贺显谟面对面。
贺显谟刚走过来,周若便扬起手扇了他两个耳光,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明天去离婚,我不想听你解释。」她说。
他照旧在笑,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嗤:「你觉得我会挽留你么。」
「还有,你误会了,」他弯腰,手指绕过她的头发,「我也从来没打算跟你解释。」
「你是习惯了我当你的舔狗,永远围着你转吧?」贺显谟拍拍她的脸,「你现在这副明明很伤心还要逞英雄的样子,可真让人痛快。」
「你故意的。」她很快得出了结论,「你在报复我。」
「你还是那么聪明。」他在她耳侧吻了一下,「可惜,和你之前对我的践踏比起来,现在你经历的这些,一文不值。」
……
梦在这里戛然而止,周若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后背都是虚汗。
她睁开眼睛盯着对面的墙体看了许久,才确定自己刚刚是做了一场梦。
梦的每个画面都很清晰,贺显谟说过的话,一字不漏地在耳边回荡着。
周若又想起了这段时间对贺显谟的依赖,还有屡屡为他破例的行为。
她确信,再这样发展下去,她昨晚的噩梦迟早也会成真。
她和贺显谟的事情,真的需要一个了断了。
之前是贺显谟单方面需要,现在……她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