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治安军的步枪都靠在墙边,现在动手的话...那女的暂且抛开不算...倒是直接开枪将屋里的个敌人打死,然后再审问这女人,好像是个好办法!
屋里三位都以为他是吴中昌一伙的,根本不理他,侦察员觉得正是动手好时机,立即抬起枪口,酝酿了一下…咳咳…准备扯嗓子叫这几位不许动...
此时,跟在他后边又窜过来一位。
这位应该是镇公所某个小官,正准备进门,见有人背对着自己挡在门口,直接伸手,一把将在门侦察员推了个趔趄:“你挡在门口干什么...”
桌子上的电话被摇得快冒烟,焦急的治安军不断对着话筒,喂喂了半天也没接通。
刚进来那位抢了门口位置,根本没理会被他推到一边提着驳壳枪的侦察员,直接对打电话的那位嚷嚷:“哎哎...电话打通了没有?”
“没有,俺觉得,可能是电话线被游击队给破坏了。”站在桌子边旁边治安军继续摇电话,嘴里赶紧回答。
门口那位皱眉:“我马上安排人去查看线路!”
说完,一阵风似的转身离开。
完全将提着驳壳枪的侦察员直接晾在一边。
脖子上夹话筒的那治安军仍然不死心摇电话。
背对门喝完水的那治安军,这时候竟然开始对女人打趣:“我说四嫂子,你就真不担心四哥他们?”
“有什么好担心的,在这一带,有谁敢打俺当家的主意?”女人继续嗑瓜子,也没理会门口那提着驳壳枪的侦察员。
“四哥他被游击围了!”见这女人还不知道情况,坐着的那位心里似乎...有些得意。
“被游击队围了?你扯吧...游击队敢跟俺当家叫板?”女人根本不相信。
屋门外院子里嘶吼怪叫声继续传来,摇了没电没摇通电话的治安军心情不好,对门外吼了一嗓子:“俺说这大半夜的鬼叫了这么久,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回答他的...
却是一声重物跌倒声与惨叫声,那叫声凄凉而悲壮。
坐着的那位忽然意识到那叫声不大对劲,立即转身,顺手将他身后刚站稳抬起的驳壳枪一巴掌给推开:“你小子玩个破枪可别把枪口对着老子!”
说完直接跑到门口,还没等他来得及探头查看状况,一个黑影踉跄着直接冲进他的怀里。
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这货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尽出怪事,赶紧把来人推开。
借着屋里光线,看清摔倒的这位面孔...这不是治安军的国术教官么?
下意识对地上满身上血的教官敬礼:“教官好!”
说完后才发现他扯着的教官双手正捂着脖子,有些惊讶地问:“哎,我说你崴个脚怎么搞得脖子上出了个喷泉?”
紧接着,黑暗中又冒出个人影,一把刺刀带着一串血珠划了过来,直接划过站在门口说话的这位脖子。
两个身影先后摔倒在门口,看呆了屋里的一男一女。
直到一个满身是血的陌生面孔出现在门口,看了看了屋里情况,直接质问门口提着驳壳枪那位:“你都进屋半天了,愣在这里干什么?看热闹当观众?”
在屋里还活着的两个人惊异目光中,门口年轻有些不好意思:“嘿嘿,我看了,院里除了这其他屋好像没别的人,那电话线应该是被李响他们给剪了,我就是看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拿着刺刀的侦察员厉声:“赶紧干活,你忘了老子平时怎么跟你交待的?很多人都是占了上风后,没有及时动手弄死敌人反而死在敌人手中。”
“那好吧!”在屋里剩下的一女两男惊恐的眼神中,年轻的这位终于举起驳壳枪:“都别动,老子是八路军!嘿嘿,眼下...这里由老子接管了!”
电话哐当一声掉在桌子上,摇电话的那位举起手瑟瑟发抖,那女人更是直接吓得瘫坐到地上。
刚进来的老兵怒了:“老子让你弄死他们!你鬼叫什么缴枪不杀?”
“你看...他们都投降了,老秦说了,咱们不杀俘虏!”
“老秦?他好像没在吧?”
“没在也不行!”
“刚才捅吴中昌的是谁?”
“那时候...他还不是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