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例外虽然并不是没有,也听说过,但着实从来没见过!
就连胡义现在这个营长...按规定来说,都不应该出现!
马良思索了半天:“这回参加抗大学习,我觉得就是一个很好的入党机会!”
“这事你放在心上,别瞎说。”
“我怎么瞎说...呃...你说营长会跟谁结婚?”
“我哪知道?”
“不是苏干事就是周医生,反正不会是你!”马良翻了翻白眼。
两人说话间,一个战士带着一个年青人匆匆跑过来,跟马良打了个招呼:“这位是分区通讯员,说是有紧急情况!”
说完,两人径直跑进了院子。
那战士一进屋,就看向耿廷:“报告耿营长,分区急令。”
耿廷接过通讯员递过来的纸条,展开,上边字不多:
独立团各部:敌伪大举向太行南扫荡,各部迅速归建!
耿廷把纸条递给旁边的胡义。
胡义接过来一眼看清楚上边的字儿,立即转头看着耿营长:“平原上伪军才扫荡过,鬼子这段时间兵力不足,他们搞不出什么大动作,相信你们应该能应付,我们得准备回去了!”
耿营长摇了摇头:“我建议你们还先在这里休息两天,等那些轻伤员们情况好转一些,再回去。”
胡义摇了摇头:“这里补给不易,就连吃水都困难,我们这次重创了王太恭那帮土匪,算是基本完成任务,如果再留在这里,只会给你们增加负担,再说了,目前山里情况也不乐观。”
“可是你们现在这么多伤员,过敌人封锁线时风险会很大。”耿营长有些担心:“要不...你们把伤员先留下,等他们伤好后再归队?”
...
天黑后。
仅仅简单休整了一天的九营,再次踏上通往西边的大路。
这一次胡义只是将重伤无法行动的战士留下,轻伤员全都随队踏上归程。
队伍中多了两架马车。
其中一架上躺着齐老匪。
这位坚决不愿意去分区养伤。
小红缨走在马车旁边:“齐大叔,你跟狐狸是咋认识的?”
被丫头称为大叔,齐老匪非常不习惯,闭着的眼动了动却没说话。
“既然狐?你跟胡营长认识?那你以前也是**的兵?”
齐老匪干脆打起了呼噜。
“那你能不能说说你们咋会投了小鬼子当汉奸呢?”
被这丫头胡搅乱缠,齐老甚至是无语。
“你知道胡营长以前的事不?”
齐老匪继续装死。
猛的那丫头放了个炸弹:“其实我觉得,你投鬼子肯定也有不得已的...苦‘中’!”
这话听来倒有些顺耳,齐老匪假鼾声小了许多。
那丫头不断嘀咕:“咱们情报人员也不少人打进了敌人内部,说以,给鬼子做事的也不一定是汉奸,你说是不是?”
“哎,我说...你打死过鬼子没有?”
齐老匪仍然保持沉默,那小辫儿好像终于失望:“看来你连一个鬼子也没打死过...我估计你是看到鬼子就被吓破了胆,我跟你说,这也不丢人,咱们新兵上了战场也是这样,好些个新兵一仗下来就要换裤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们尿了裤子,哈哈哈...”
齐老匪心里憋屈不已,终于睁开眼:“你个破丫头片子,别在老子耳旁嘀咕行不行?”
“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那小辫儿瞪着清澈无邪的大眼。
想起这丫头片子前几天还跟他说过话,齐老匪快要被气疯:“老子的事管你个破丫头片子屁事?”
丫头脸带好奇:“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听何根生说你伤得好像不怎么严重,给你说说话解解闷,这样说不定伤还能好得快一点!”
齐老匪一头黑线,老子胸口被你们打了一枪,差点见了阎王,你跟我说伤得不严重?
见齐老匪再次保持沉默不说话,那小辫儿语气变得诚恳:“对了...这回,就算你不说话,我也绝对不会当你是哑巴!”
“哎,我说,你看到八路...尿裤子没有?”
齐老匪是真的被气疯了,两眼一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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