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清脆的枪声在南边开阔地里土匪人群中率先响起。
某些手中同样扯着手榴弹随时准备投弹的家伙,差就拉了火:“你娘的,打什么枪?”
进攻与防守不一样,一动一静之下,进攻一方因为要一直向前跑,就算手中有手榴弹也没敢扔!
总不能把手榴弹扔在自己即将前进的路上吧?
轰...轰...轰...
连续的闪光带着腾起的硝烟在匪兵最前边的人群中炸开。
弹片横飞,奔跑在前边的黑影们东倒西歪,惨叫、哀嚎碜人一片。
匪兵们分得散,距离爆炸点远的大有人在,只是被一阵强烈的热风刮过,手中攥着的手榴弹也不知道掉哪去了,好些个连枪都掉了。
大地在震颤,村口扔了手榴弹的民兵们同样感觉一阵热风扑面而来,好些个被地上的尘土迷糊了眼。
听到有枪响,扔完手榴弹的民兵们赶紧手忙脚乱举枪,根本没管有没人下令射击,一片乱枪立即拉开序幕。
土匪两翼的机枪手也不善茬,在村里手榴弹爆炸响起的同时开了火,一片弹雨立即洒向村口开火的那些闪光处。
一个初上战场的民兵禁不住大喜:“我打中了一个敌人...”
啾的一声,一发子弹直接撕去了他的右耳...
“哪王八蛋先开的枪?”二连那班长揉着进了土的眼破口大骂了一句,他根本没不知道最先开枪的是土匪,跟着吼叫着命令民兵们作投弹准备:“放低头,谁也不准冒头,准备第二波手榴弹!”
看到有人不听命令开枪,还招来土匪两翼的机枪压制,心里那鬼火直往外冒。
他现在也没办法,因为刚才躲避土匪的机枪弹道,他咬在嘴里的哨子掉进了战壕!
甚至忘记了可以用他满是土的大嘴张开...直接命令大伙儿投弹的事儿...
村口一团火苗正快速蔓延,柴禾堆被民兵排长点燃,在春日寒风中迅速变大。
借着不断变亮的光线,班长还在找口哨。
一个伤兵在院墙后,步枪在射击孔上稍移动了一下位置,一个磨般大的匪兵身体在准星里...还在放大:“个乖乖,爷爷等你半天了!”
砰...枪响人倒。
那位幸运没被手榴弹掀翻,从爆炸的空隙间窜得最快的黑影,立即倒在地上惨无人道般的大声嘶叫。
“噫,都打了对穿你还不死?属猫的么?”院墙后那兵立即拉栓推弹上膛,跟着又对地上制造噪音的那位开了火...
啾啾,又是两声尖锐的哨响。
负责投弹的民兵赶紧手忙脚乱的放下枪,将又一波手榴弹扔了出去。
只着听着土匪压制的机枪弹在头顶飞上尖啸。
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声在开阔地里再次响起...
根本没想到土匪的冲锋如此多又如此悍不畏死般的猛,仅这一会儿功夫,一大波黑影就已绕过进村的路口,冲向了村子那些院墙角落!
院墙后边伤兵、民兵、李焕章排战士,根本不用瞄准!下意识的快速拉枪栓推弹上膛,不断向逼近的黑影射击。
可那匪兵们人着实太多了,打倒一个,又一个从后边冒了出来,还在不断接近,终于有人消失在射击孔射界之外。
这样一来,躲藏在院子里打空弹仓里的子弹后,根本没时间再压子弹,不得不在老百姓的搀扶下退回院子内的屋里坚守。
还好,村南的院子大多是屋在后,空地在前。
屋里骂骂咧、叫伤口痛吸、倒吸冷气的声音响成一片,黑洞洞的枪口无一例外从各空窗洞、空屋门角落里指着院墙墙头,只等土匪翻墙就搂火。
见院墙后边那些射击孔没有再开火,土匪们一窝蜂靠近了院墙,在他们认知中,只要靠近院墙就基本安全,虽然那院墙不一定能挡住子弹,但一定能挡住院子里那些八路的视线。
“啊...”
“哎呀...”
又是一片惊世骇俗的怪叫声在院墙外响起。
土匪们根本没想到...村里那些猥琐的八路,竟然在院墙外地上,以及院墙半人高的位置,插满了一头尖的粗木棍...
进攻的土匪人数着实太多,爆炸与突然开火的密集弹雨,根本没有让匪兵放慢脚步!
村子南边院墙已经完全陷入土匪包围,土匪随时可以从两翼攻击进村路口。
土匪着实他娘的太多,这叫势不可挡,那位抢了李焕章手下班长指挥权的伤兵二连班长,也不得下令放弃村口战壕阵地,带着一帮民兵顺着交通壕往村里撤。
村外院墙边喘着粗气的土匪们知道八路还设了陷阱,惊魂不定的拔掉不少地上的木桩,这下有了掩蔽,终于安心了不少。
活着的无不瞪着大眼四顾八察看,暗自庆幸自己这一回求的菩萨终于显灵,毫发无损!立即像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散进村子院墙外火堆照不见的黑暗中。
接下来怎么办,齐老匪没说,王司令也没交待...
不过反正就一条,弄死村里的八路,救回自己那帮被八路俘虏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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