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壕里的八路还在扔手榴弹!此时吓了个半死,赶紧缩头。
爆炸声夹在手榴弹爆炸声中,没有人注意到,治安军六门迫击炮,只响了五门!
某个时候,又一发迫击炮弹被填装进炮口,下滑,炮手发现了情况,知道炮膛中出现了哑弹!
黑夜中阻止装填手的声音被掩,想要动手阻拦时,已经晚了。
炮弹径直滑进炮膛,立即撞在上一发炮弹击发引信上。
轰?炮兵阵地,一道闪光,随即一声巨响,迫击炮炸膛了!
冲击波带着炸膛的弹片,四下肆虐,迅速引起旁边弹药箱殉爆,冲击波将更多弹药箱掀起,重重落下,炮兵阵地火光冲天?
仅仅一轮急速射后,整个炮兵阵就被自己失误操作一锅端!
后边不远处的治安军团长目瞪狗呆,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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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连到军分区,长长一线,扔光了手榴弹,差不多打光了步枪里子弹的战士,再次杀声震天,杀出战壕,又一次冲锋开始!
哒哒哒哒哒?某处硝烟中,进攻队伍中响起了重机枪的射击声!不是常规的三点射,而是没多少规律的长点射!
机枪声好象就没停过,差不多是将一个保弹板三十发子弹打光才歇了会,然后,再次响起。
铁王八引擎低吼,大灯在硝烟中隐现。
正面趴着的治安军听着熟悉的声音,难道,是皇军增援来了?
可是那子弹你能不能长个眼?咱们可是自己人!
没人对装甲车大灯开火!
打死也不信是八路拥有着这大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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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良被旁边的副射手翻过身:“排长,你怎么样了?”
马良甩了甩头,使劲吐掉满嘴沙子,头还在嗡嗡响,两眼无神,说不出话。
“排长受伤了,赶紧抬下去!”还有气,能动弹,死不了。
副射手说完,擅抖着再次抓起几个桥架子弹,就往旁边机枪手重新提起的歪把子机枪弹斗里压。
机枪手压下扳机,歪把子根本没反应,不动弹,拉了两下枪机,拉不到位!
卡壳了!
机枪手气得脸色铁青:“我干你娘!你这时候跟老子耍脾气?”
想踹两脚面前的机枪,又舍不得...
“哎,大狗,胡长官让咱们打尸体,现在什么也看到,还打不打?”
“特么还打个屁,老子现在脑瓜子还嗡嗡响,丢那么密集的手榴弹,我估计前边的没一个能活!”
“哎,排长不在,咱们要不?也上去看看能不能搞点东西?”
“特么你不怕死就去,嘿嘿...马良手下那帮机枪手,没几个是老兵,你敢就去。”唐大狗嘿嘿一笑。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特么的等吧。”大狗也是无奈。
罗富贵就在两人旁边,一脸不虞的听着唐大狗跟他手下对话。
跑在前边的丫头刚匆匆跑过,闻言忽然又掉头,劈头就问大狗:“你们怎么回事,还不动手?”
“特么马良被治安军炮弹给炸翻了,那几个机枪手又是新瓜蛋子,这一紧张连机枪都弄不响了!”
“我问你,你扯马良机枪干啥?”
“特么你现在能看得到一个活的治安军?”
“你就不知道上去找么?”
“上去找?上去找死还差不多!”旁边的唐大狗手下,挖着耳朵里的沙子一边嘀咕道。
“哎,刚边炸了个响的,咱们去看看?”小丫头建议。
“你姥姥的,你呆这里打治安军当官的不行么?非得到前边去送死?”刚刚跟上韵罗富贵同志不干了。
旁边不远处的王六斤抬头看着嘀咕的几位,左手紧紧握住枪身,食指放在扳机孔外,指节发白。
鄙视这几位三秒,没兴趣搭腔,面对身边的几个部下:“咱们上去看看,顺便弄死那些还在叫唤的!”
也许是配合着分区冲锋,特务排一个个身手敏捷跃出战壕:“冲啊?”
见有人不听命令,竞夜。冲锋,胡义愣了,只得赶紧让人命令机枪停火,掷弹筒停止射击!
旁边严阵以待的骑兵连长大喜过望,吹响了哨子。
“旅长,八路的人可不少,咱兵力也没多厚,他们真要冲来,黑灯瞎火弟兄们绝对扛不住。”团长在旅长马前嘀咕。
拿得起放得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丈夫何患无妻,不对,能屈能伸,退一步海阔天空,唐旅长听着东边传令兵不断跑来报告,纵观整个战场,每位置都差不多,心情沮丧,这回看样子又中了八路奸计!
能混上旅长,自然不是平凡之辈!立即果断下令:“撤!”
“旅长英明!”团长立即恭维。
传令兵调头就往东边跑。
“一连阻击,其他部队立即后撤集结!”团参谋大声命令,他不指望能拖八路多久,但总能阻拦八路一会!顺利撤退。
既然八路愿意冲那就让他们冲,但是他们总得付出一点代价!
一直趴在阵地上的一连兵听到命令就不乐意了,凭什么其他人可以跑,我一连留下来送死?又没多发一块大洋!难道我们是小妈生的么?
老子一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呃...这黑灯瞎火乱七糟八,到处硝烟,谁他娘的知道我是几连的?
大不了集结时我拖在后边总成了吧?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