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赶紧来到司令旁边:“一团从正面反攻,二团从左路反攻,三团从右路反攻,各营长连长排长注意各部位置,不得冒时,不得延误,否则,军法从事!”
听声音,八路的喊杀声都快接近三百米左右,唐旅长翻身上马,打了个响鞭:“本旅长将与各部共生死,救出后边被土八路追杀的兄弟,各部,立即展开阵形,向南发起攻击!”
唐旅长看着一团三团带人拉开,心里稍微平静,目测,损失不算太大,大部分人都在,对付八路应该问题不大。
到不得不说唐旅长这一番话讲的还不错,督战队已经分成三个排到各团后边督战,手下的士气也还不错。
只不过,他小看了八路军,战术上安排错的离谱,他一直以为八路军战斗力不强,也许反冲一次就能击溃擅长打游击的土八路。
新败之余,最好的应对方式不是反攻,而是就地展开防御!
骑在战马上,看着手下打着火把已经全线向南开进,心里却在寻思:跟八路打了几年,八路的战术,一直是打了就跑。
扫荡了几年,其中也见过八路军投降的军官,所以,对八军的战术自然也了如指掌,不就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么?
反过来说,现在治安军进攻,八路肯定就会退,那么下一步应该考虑的是如何追击八路的问题!
接过旁边副官递过来的水壶,喝了一大口,再扯过一根鸡腿塞入嘴中,单手举着望远镜,看着散兵线在野地里壮大。
因为他那些手下,边走边将野地里的那些东一堆,西一团干枯的蓬草给点燃了。
一时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空。
他心里突然有种豪情,将鸡骨头扔掉:“警卫排,立即跟我上前,咱们亲自给一团压阵!”
轻重火力自然有团长营长连长们安排,轮不到他操心。
他没意识到这次组织的进攻没有梯次,话说,跟土八路打阵地战,难道还得有梯次?
华北治安军并不是乌合之众,甚至连级军官半数以上都到华北陆军军官学校学习毕业回来的任职。
更别说营团长们。
面对不时逃跑回来的溃兵,各级长官并没有责罚,只是让收容队将人集中到一起。
没人责怪他们,到现还还能往回跑的,至少一开始就逃跑的人,这些溃兵甚至受到优待,简单询问了下后边八路情况,再问清了原部队番号,集中一批就被人带着送回原部队。
就巴掌大块地方,唐旅长甚至连地图都懒得拿出来,话说拿出来看了也没用。
还得下马再上马,这得多麻烦,前边的部队正在推进,得亲自看着才放心。
并没从逃回来的手下口中,得到八路军关键的部署信息,部下千遍一律的话:到处是八路,大砍刀,刺刀,梭标,至于八路重火力什么的,根本就没有!
也许,八路先前机枪打的那几梭子,子弹应该早就打光了。
后边不知道跑了多远殿后的军长,又派人骑马过来传话:必须击退八路的进攻,当着皇军顾问的面,这脸,咱们丢不起。
旅长被这一打岔,开始想要是败了会怎么样,自五月皇军扫荡了八咱总部后,八路的活动就减弱。
最大的一次行动就是几天前攻击滑县,他收到的消息是守城的皇军跟皇协军刚好都不在,差不多是一坐空城,所以,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弄明白八路到底来了多少人。
不过,来再多土八路,能有用么?
八路除了会打游击战,会埋伏会偷袭之外,什么时候打过正规战?
从来没有!
嗯,思路清晰!
他还是忘记了,这次被八路伏击,手下不知道丢了多少枪支弹药在战场上。
而大皇协军的老对手八路军最大爱好就是缴获。
据皇军传来的通报说,平原上的这些八路游击队,有些部队一个连也就半数人有枪,大部分都连膛线都快磨平了的老套筒,甚至一些人用的还是山里土八路造的那些单打一,几块破铁做的手枪,一次只能打一发子弹,连准星照门都没有。
还不如民间打猎的鸟铳,竟然敢对自己动手,不在马背后拖死他十个八个,绝不罢休!
以为咱大华北治安军中吃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