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看不出你小子傻呼呼的,心里门道还不少呢。”猴子不想理会这蠢货。
“我娘经常跟我说,嘿嘿,习惯了。”
“那行,我们回去。”猴子眼骨碌碌一转,觉得这小子说的也在理。
“你想嘛,胡长官以前也是**出身,我想他应该不会为难我们,只要你把周家丫头也带进队伍,十年八年后你升个官,不就...”
“你听说过有当兵的娶老婆的么?”
“你救了他哥,她不该以身相许么?”
“我小子戏看多了吧?”猴子一头黑线,心里美滋滋的做梦。
“我们还端了鬼子一个炮楼,应该也算是有功吧?”
“嗯,应该被嘉奖才对。”
“那还等什么?走吧,猴子兄弟。”
“那,行吧。”
“要不要先跟他们说一声?”
猴子忽然发现自己跟这货在一起好象变傻了,竟然被他说动了:“说什么说,回头再说。”
“我觉得应该先去找排长。”
“为啥?”
“你想哈,排长爱钱,你看,咱们身上大洋还好十几个,花票子也不少,我觉得给他分点,八成没问题。”
柴草堆里,被堵住鼻子,手脚都被绑的罗富贵睁开丑眼,看清楚面前的两人,悖然大怒:“你姥姥的想干什么?你俩混球!”
说出的话却变成哼哼声,他忘了他嘴里还堵着块破毛巾。
“排长,别生气。”猴子跟杨大个儿离开院子后,最终没敢惊动站在屋顶的胡义,从村里东绕院,西翻梁摸到了罗富贵放哨的地方。
九连村里的暗哨就这样成了俘虏。
猴子说完话,把五个大洋在罗富贵眼前晃了晃,然后放进了罗富贵衣兜里。
然后,简短的把出来后的情况说了。
“排长,你要是愿意收留,你就点头,不能回头你就摇头,咱兄弟就此别过,山不转路转,他日重逢我还叫你一声哥哥。”
罗富贵眼前一亮,下意识就问:你哪个山头。
可是嘴里塞了块毛巾,说不出话,赶紧点头。
毛巾被扯了出来:“你姥姥的,差点没给我熏死,赶紧松绑。”
“你答应了?”
“你姥姥的是,我不答应还能行么?赶紧把我绑给松了,哎,猴子,老实说,你以前混那个山头的?”
“啊?”猴子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觉得可惜了那五块大洋。
胡义对猴子跟杨大个儿的回来,并没多少意外,原本就估计这两货跑不了多远,进了部队的人,一旦离开全身都会发痒。
只要不是投降的鬼子,事情并不大。
所以当朴不焕想动手的时候,胡义并没阻止,毕竟这两人并不是朴不焕手下的兵,他也不好意思直接下死手,一人踹了两脚就算惩罚过了。
“我们准备把作西边的一个炮楼的工作,老周知道炮楼里边的大部分人的情况。”
“这个,你可以不问我。”胡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要随意一些。
“那好,我们白天过去侦察一下,晚上再去劝降。”
“为什么不晚上去?”
“老周得到消息,鬼子好象明天晚上要开庆功大会,封锁沟那边大部分炮楼里的鬼子都会回安县参加。”
“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天气太热,不适合白天行军,我建议晚上过去。”
“那行。”苏青说完,转身就走了。
留下胡义在屋里凌乱,什么时候她那么好说话了?
好象她跟政委说过些什么,出发前政委看自己眼神好象也不对劲。
丫头这段时间很安分,情绪低落,原因未知。
反正胡义是不知道。
午夜时份,一个黑影悄悄的匍匐在地上向炮楼靠近。
接着,又一个黑影出现,保持着一定距离尾随着前面的人影。
然后后面一队散开的人影列着并不整齐的队形在地上匍匐。
炮楼周围半人高的堆土,堆土外扯着一圈铁丝网,铁丝网外面,还有一条深沟围绕着。
防护沟两人深,老周参加过挖沟,一丈多宽。
堆土边上烧着火堆。
这样的场面,没有重炮,要想正面进攻,难度很大,保安团戒备得很严,胡义在心里思忖。
炮楼东面,一条南北向宽阔平坦的公路,有鬼子加派了铁甲车巡逻。
公路边还有一排排高大的灰砖房,四周有两三米高的围墙圈着。
“嗯!这房是干什么的?是鬼子炮楼的一部分?”胡义对旁边的带路的一个中年人问。
“那地方啊,是一处闲房,炮楼里太热,保安团的人白天都在里边休息!晚上进炮楼”中年人对这边很熟悉。
“保安团?”胡义皱眉。
“以前叫治安军,后来鬼子搞了治安强化,这里的守炮楼的就改成了保安团和警备队。”
“怎么,老周还没联系上?”
“再等等吧,时间还早。”
前方就是公路,胡义打算先到那片房子跟前去看一看。
远方的亮光又开始晃动,那巡逻的铁甲车又开了回来,众人把头贴着地面,铁甲车灯光向公路两边不停的晃动,往南顺着公路快速地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