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你这样说,我反而不大明白了。”李有才下意识又走了回来。
见前田收起了脸上的淡淡笑意的脸,才意识到自己失态。
到赌坊再次输了个干净,赊了几包烟,骑着摩托车,到了县城门口。
那骚包的墨镜,黑绸衣,守城的治安军连问都懒得问,抬开了拒马,风驰电挚般冲了出去,带起一路灰土,在治安军骂声中远去。
天色快黑的时候,摩托留在炮楼,在治安军羡慕的眼神中,一身黑衣的狗汉奸换了身老百姓衣服,如入无人境般,从鬼子封山部队里穿过,进了山。
一路上,连个检查的人都有,谁都看到弄出这样大排场的家伙身份不简单。
山风习习。
一支治安军藏在山中灌木丛薄雾中,若隐若现。
“前边又来了一个。”一个人跟的飞快,到了山梁上。
一个脸有刀疤的家伙,却是马良,趟在四周用石头垫上的担架上,旁边正在把一条破绷带往那担架上的人缠的人停下了手中的活。
马良躺在担架上,早看到了来人:“来的就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穿老百姓衣服,我们留了一个人盯着。”
“东边过来的?老百姓?”马良开始诧异。
十多天前鬼子大部队刚扫过这片地区,前几天大拔治安军又从这边扫了一遍,这边早变成无人区,怎么可能还有老百姓?何况还是独自一人?
年轻治安军打扮的人还想说点什么,冷不防地上一个脏兮兮的伪军站了起来,开心地嘀咕着:“废话那么多!抓回来,问清楚话,宰了再说!”
那战士打了个趔趄:“要真是老百姓,你这是要犯错误的!”
“你神经病!现在这当口从东边过来的,除了给鬼子治安军报信的,还能有谁!”站起来的战士愤愤。
时间不长,另一个放哨的快步跑了回来:“那个老百姓转过一个山口后就不见了!”
“怎么可能?那边去是青山村的路,空无一人的地方,他往那边走干什么?”
马良忽然象想起了什么“你们留在这里,你们俩,抬担架,我们去青山村!”
“咱们酒站村的游击队不是藏在那边么?这家伙不会是那边的人吧?”
“不可能,酒站村的人我全认识,嘿嘿,他们屁股上的胎记老子都记得!”
刚说完这话,四周所有眼睛全看着他。
“你们看我干什么?碜得慌....”
“酒站村里百十号民兵,七十多女兵,你连他们屁股上胎记都看过?”
闻言,一个五大三粗的货愣了一下,然后站了出来,捏着拳头:“你偷看过小兰的屁股?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老子是你养的!”
“啊....”说大话的家伙傻眼了。
“住手!”红了眼家伙哪里还听命令,好在旁边的两个家伙把大个子给拉住。
那个说大话,放哨回来的货,也想到自己话中的问题,正要说话解释,那个劝架的伪军,沙包大的一大拳头砸到他眼框上,往后就倒。
青山村地里的庄稼并没有被毁掉,鬼子这次扫荡,目的并不是庄稼,主要目标不在这些村子。
黑夜里,一场劫刑场的计划,在一座火堆旁边达成。
“计划是定了,但你们如何出山?”
“这事不用你担心,我再说一遍,你要是敢耍花招,我灭你全家!”
“那成,这计划咱不弄了行不?”
“你说,警察局里真关得有学生和八路被俘的战士?”
“你不相信算了。”
“好,就这样定了!三天后,行刑时间放在傍晚!”
“啊?马...长官,行刑都是弄在午时的好不好?”
“这个,你想办法,我觉得有些奇怪,干这事你没什么好处,为什么?”
“因为...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李有才怒了,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弄出这样一个计划,再说了,他也没有那么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