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尖兵三人组,以三角锋矢形做出进攻阵型,轻易避过屋顶的警戒哨。
打头的打头那位双手握着驳壳枪,很自然的斜指前方,只要前方发现有人,能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抬枪,给敌人致命一击。
搜索前进时举枪,完全是错误动作,因为,胳膊无法保持长时间保持端枪姿势。
一行人靠在村边缘院墙外,侧耳细听、探头细察,在没有发现异常后,回头对身后微微挪动脚步的一行人打出手势:安全...
尖兵没有对警戒哨动手,继续向村里前进,随后跟上来的三人组却慢慢向屋顶的警戒哨靠近。
细微的脚步声,悉悉索索的衣服与墙壁的摩擦声传入耳中。
警戒哨握紧手枪向身后传来声音的地方小心靠近...刚探出头,一支驳壳枪正好顶上脑门。
驳壳枪后边的主人抬头挤眉弄眼裂嘴轻笑:“呵呵…放松,放松,不要紧张!”
警戒哨心里激烈挣扎,此时如果开枪示警,自然能提醒村里的同伴。
但是,眼前机头大张的驳壳枪绝对会把自己脑袋打成烂西瓜...
“你好,我叫李涛,是八路军武装工作队小组长!”李涛吐了口气:“咱们没有生死大仇,别作出让我误会的举动!”
院子里。
准备停当的交通队员开拔。
陈成充当尖兵,走出院门正准备招呼屋顶的警戒哨,猛然发现,大门外站岗的兄弟正抱头蹲在地上,抬眼一脸苦涩看着自己。
当然,这不是重点,旁边贴着墙壁一溜的灰衣汉子,黑洞洞的枪口像是恶魔般指着自己。
后边的人见陈成停下脚步手按抡,立即意识到不对劲。
身体本能的做出备战姿势。
院外贴墙的一个灰衣汉子,脸上带着冷笑上前,直接下了陈成的枪。
跟着,一挺捷克式出现在院门口。
“不许动,谁动打死谁!”
“都别动...”
“我们是八路,缴枪不杀...”
院里的人傻眼了,面对黑洞洞的机关枪,前所未有的压力扑面而来。
院子中已经作好战斗准备的一行人慌的一批,无不心惊胆寒。
耿队长扯开挡住大门的陈成,快步走进院子:“我姓耿,欢迎你们的到来。”
随着耿队长的话音落下,紧张的气氛稍微消失。
中年人跟他的手下都松了口气。
轻机枪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这伙人说自己是八路,让他们感觉到很是憋屈。
中年人右手离开枪套伸出,笑着看向耿队长:“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宋铮,交通破坏队豫北行动队队长。”
耿队长倒也不客气,伸出手与宋队握了握手,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中年人。
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江北交通破坏队的大名自然听过。
他对这位中年人没有小瞧,在铁道线上炸火车炸桥梁扒铁轨,让小鬼子疲于维修铁路,抛开立场来说,值得尊重。
经过短暂的介绍,气氛似乎变得和谐。
随后跟进来的武装工作队员,开始将院子里的人手中枪套中的枪,背包全部给扯下来。
宋队长看着耿队长:“你们全副武装将我们包围,还下我们的枪,是典型的破坏抗战行为!”
耿队长一屁股坐在院子里里磨盘上,拿出烟点一根,然后扫了宋队长一眼:“你们跟伪军作交易,算不算通敌?”
“我们跟伪军作交易?这是污蔑!”宋队长一脸怒气:“这件事我一定会上报战区!”
“按战场纪律,通敌者一律处死,我要是现在将你们全部弄死,你说怎么样?”
“你不能这么干!”宋队长有些气急败坏:“伪五军虽然投敌,但他们只是权宜之计...”
耿队长一摆手,走到乔队长面前:“军统的人?请问阁下贵姓?”
“耿队长,请你不要破坏抗战大局...”乔队长有些怂。
耿队长点头:“对,确实不能破坏抗战大局,那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乔队长犹豫了一下:“请讲。”
“现在占领滑县的是不是伪军...”
“跟你包围我们有关系吗?”
耿队长反唇相讥:“问题?没有问题吗?你们跟他们眉来眼去,是不是要跟我说,准备让他们反水?”
乔队长急忙点头:“没错,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那他们跟着鬼子扫荡豫北抗日武装,也是你们的意思?”
“你别乱泼污水!”
耿队长抬手狠狠地扔掉烟屁股,伸手掏出驳壳枪,从磨盘上蹦下来,枪口顶着乔队长脑门儿心:“你们在陕北搞小动作,老子手短管不着!现在还敢跑到我八路军根据地来兴风作浪,你他娘的是真当老子手中拿的是烧火棍?”
“姓耿的,破坏团结抗战,你胆儿可真够大...”乔队长鼓起勇气作面不改色状。
“跟日伪眉来眼去,明里暗里对八路军下手,你是不是真当我们八路军是傻子...”耿队长火气相当大:“姓乔的,别以为你以前干的事老子不知道!今天,老子就为那些曾经死在你手下的同志报仇,清除你这个反动派败类...”
“耿队长请息怒...”宋队长赶紧上来劝架:“有事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