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朋看着胡义希冀的目光,有些尴尬:“能将炮弹放得出去.在团长面前只试射了一发,打得不大准.”
胡义点头:“我把万把细炮排借给你,到时候你们炮兵听他指挥!”
王朋眼前一亮:“没有问题!”
“战斗打响后,两翼迫击炮随即对鬼子车队进行炮击,黑暗中突然遇袭,鬼子可能还有战斗力,但是伪军有很大可能会崩溃。”
王朋想到一个问题:“但是,黑暗并不利于进攻!”
“所以,我打算将城墙上的探照灯,提前装到公路边的电线杆上去.”
“啥?还能这样干?也就是说,只有我们能看到他们,他们看不到我这事准成!”王朋注意到了胡义那胸有成竹的目光,合作了这么多回,终于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位的本事。
记得第一次看到胡义,他带着五六个人就敢打鬼子主意。
那时候,自己一个连都打不过鬼子一个小队。
而现在,九营战术动不过就是炮击,听胡义的口气,似乎要吃掉这伙鬼子伪军!
心里有些酸,自己看到鬼子伪军只有跑的份
没有时间作详细的作战计划,简单的作战方案,黑夜中更靠基层指挥临场发挥。
胡义一声令下,会议室外候着的通讯员一哄而散:“各连长立即到县公署开会.”
派出去的尖兵到现在还没回来。
听着东南方向不时传来的枪声。
中尉皱着眉头,不时叹气。
虽然有附近的侦辑队员来报信,但是到现在,他都没搞清楚成安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扇了几个打探消息不力的侦辑队员耳光后,中尉不得不继续面对现实。
吸饱了水的公路着实太坑人。
一切都是因为这地方太穷的原因,好歹在公路上铺上一声碎石子也好。
轮式装甲车竟然还没走路快。
也怪皇军的装甲车不是那种履带式,跟三轮摩托车车轮宽差不多的轮胎在地上打着旋,就是不走。
心里大骂设计装甲车的那些蠢货,你把轮胎设计得宽一点能费多少事儿?
必须得用汽车拖,偶尔还要皇协军下车推。
如今这装甲车反倒成了累赘。
汽车后边双轮,如果不拖装甲车,顶多两个小时就能赶成安县。
前方尖兵还没回来,地图上显示距离成安县十余埯。
中尉终于怒了:“皇军留下一个小队,皇协军留一个连,其他人先一步出发,尽快赶到县城!”
找了个路口,让装甲车开到一边,留下五辆汽车慢慢拖着跟上。
鬼子货车标准载人三十,略有超载的十五辆汽车上挤满鬼子、伪军五百余人,在黑夜中上路。
发动机轰鸣声中,县城那边的枪声再也听不到。
雪亮的洗车灯照着平坦空旷的原野。
公路上到处坑坑洼洼,路边枯草灌木影子闪过
公路上。
锹镐横飞,王朋营战士拎着工兵锹十字镐,正跟着九营战士在公路上刨坑。
似乎跟以前营长交待打埋伏要横着挖出一深沟不一样。
前方不远处公路横跨小河位置有一座石桥。
王朋营手下半个连的战士正喊着号子拉绳索,不时将石桥上的条石绑上扯进河里
距离公路桥两百余米的位置,重新架了一座简易木桥。
公路两边,王朋手下二连,正在帮九营挖战壕。
王朋才成立半个小时的特务排,自告奋勇帮九营战士推拉着发电机的大车。
也就是说,哪里有九营战士,哪里就有王朋营的战士不畏艰辛不怕脏不怕累帮忙
胡义原本安排王朋营从鬼子车队后边进行包抄袭击。
但是王朋营手下的战士们觉得不能闲着,说什么也要跟九营一起挖战壕,拆石桥,搬弹药,堆掩体。
谁要是不同意就跟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