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在团里我就知道”小红缨说完,继续抱怨:“炮楼几乎就是我们自家开的,孙有尚那蠢货也真是的,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主动招惹敌人?”
胡义见丫头一直咬关这事儿不放:“水保团已经划规县武装部,端炮楼的事估计不是他的主意”
“伱的意思是说,是杨德士的主义?”
胡义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事情,我们应该放手”
小红缨小拳手砸到面前地里:“不可能!姑奶奶手中的东西谁也别想抢,他杨德士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胡义没好气儿:“现在你除干瞪眼外之外,你能做什么?”
“我”小红缨着实咽不下这口气,转头问旁边的王六斤:“哎,六斤,二营指导员老李离开没有?”
被学员直呼姓名,王六斤一头黑线:“出于保密需要,他必须与五分区敌工部同志呆两天才能回去。”
特务连王连长兼教官清楚,九营在山里还有一个黄湫洞游击中队
他有些好奇,一个游击中队通常编制就一个连就凭百十号人,她小红缨能玩出什么花样?
而且,他还认识孙有尚,可以说水保团本身就是九营整编出来的队伍!
至于杨县长,虽然没大打过交道,作为连长他带一个加强班负责警卫工作,自然听说过
八路军之间很少有勾心斗角的事发生,但是适当的竞争,对队伍发展却有好处。
铁路炮楼底层。
守炮楼的伪军排长正瞪着赤红的大眼:“赶紧下注,老子这回将你们裤衩子都赢光.”
旁边的几个伪军围在破桌子边瞪着大眼,一个伪军恨恨地将五毛钱压在桌子上嚷嚷道:“哎,老子这把还是押大,我就不信.你能连掷出五把小!”
“二三四小”
“算了,不玩了,这他娘的真邪门.”
一列夜行火车轰轰隆隆从南边的远处驶来.
“报告.”一个伪军跑进炮楼。
刚输了钱的伪军骂道:“有屁就放.”
伪军压低声音“货到了”
伪排长收起桌子上的钱:“把睡觉的人都叫醒,干活了.“
胡义看得很清楚,有人从火车车厢上往下丢了不少的东西。
旁边的罗富贵瞪着大眼问:“哎胡老大,这就是下午那伪军说的走私私货?”
胡义想了想:“应该是吧.”
罗富贵搓着手,语气带着希望:“咱们.要不要去干他一票?”
旁边王六斤警告道:“首长跟分区的同志马上要过封锁线,咱们负责警戒,任何人都不能节外生枝”
罗富贵瞪着丑眼嘀咕:“王教官,我跟你说,零元购的生意可不是天天都有.”
王教官愣了一下:“啥叫零元购?”
旁边的大狗提醒:“特么就是无本买卖.”
“不就是黑吃黑么?”王六斤回过神来:“零元购?是谁想出的这么个词儿?”
“姥姥的还能有谁?留过洋的杨疯子跟柳元清”罗富贵嘀咕。
黑暗中的小红缨纠正道:“别瞎说,这叫缴获.”
胡义转头对黑暗中下令:“李老四,将那狗给我弄死”
“得令.呃.是!”李老四从身上掏出一块肉,跟着往肉上倒药粉。
俗话说狗怕弯腰,狼怕尖刀,指的是与狗面对面。
偷鸡摸狗同样是门学问。
狗的听觉非常灵敏,并且还不完全是靠走近的脚步声,很多时候,环境声音变化也会让狗产生警惕。
比如人经过某个地方,夏虫停止鸣叫都能引起狗的注意。
借装甲车经过时的声音掩盖,靠近炮楼而不被炮楼外栓着的狗听到,几乎不大可能。
只有在远处铁路上通过重载火车时,车轮与铁轨接头处撞击发出巨大声音。
才有可能让狗耳朵暂时分辨不了有人靠近炮楼时周围环境声音变化。
李老四的办法很简单,从两座炮楼之间跳进封锁沟,再顺着封锁沟悄悄溜到炮楼附近,然后将那块加了药的肉丢到炮楼外的狗旁边.
炮楼上的探照灯到在荒野中到处晃,避开难度并不大。
难处在于有伪军顺着封锁沟巡逻。
按敌工部要求,尽量不暴露行踪。
过封锁沟的方法很多,将狗弄哑,悄悄越过封锁这个办法如果不行,还有别的办法。
比如故意派人接近炮楼,让狗一直叫。
或者对附近的炮楼来个佯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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