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自己当世大儒偶尔也不走寻常路,将他的字是从左往右念:“荡—妇!呵呵呵,你老师真耿直!”
厉行拿字画的手晃了,画轴掉了一半在地上,丫鬟端茶的手抖了,茶杯掉到地上碎了,发出清脆的声音。
气氛意识凝滞。厉行咳了一声,管家赶紧带着丫鬟小厮们下去了。
我眨了眨眼睛,难道在这古代,耿直还不是褒义词,而是贬义词。
看了一眼厉行严肃的表情,我赶紧打了个哈哈:“哈哈,那个你老师的字真好,灵动飘逸,不是耿直,怎么能用耿直形容呢,太侮辱了!”
厉行没搭理我,慢条斯理的将画卷捡起来,这才赐给我一个眼神:“这上面两字是:坦荡!”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书读得少怪我喽,我又没专门学过这古代的繁体字,还有研究古代的书法。
然后厉行把书画收起来就走了,临走之前似乎叹了口气。
我当时还以为是我给他丢人了,他很是无可奈何,没想到他现在竟然拿这件事情取笑我。
我挠了挠额头:“那个,只是看错了而已,特殊情况,我这不是不熟悉那种字体嘛。”
厉行不置可否,抽了抽嘴角,准备站起来离开。
这时候管家就进来,先是朝厉行行了礼,这才递上一张单子向我请示:“夫人,今天但年初二,您回娘家,看看礼单,可备够了?”
我拿过礼单看起来,厉行收回脚步,来我身边,从我身后探过头来,看着礼单,我嫌他靠得太近,往旁边挪了挪,他也跟着挪动,我瞪了他一眼,他微微一笑,指着纸上一个字问我:“这个字念什么?”
我看了一眼:“丝帛,bo。”我特意拼了一下拼音。
厉行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过关。
想我堂堂一本科生,到这古代被人当成文盲的感受还真不是一般的酸爽。
不过看完礼单之后,我还是被厉行抓进了书房。
这是我们结婚之后我第一次进入他另外一个书房,之前办公的还不是这个。
书房看上去很是干净整洁,一张大大的书桌,文案摆得整整齐齐,几排书架,塞的很是饱和,一张屏风,画上是四季图,后面却不知道是什么,我微微探了探脑袋,特想知道这后边会不会藏着什么秘密。
厉行走在我前边,一回头见我摇头晃脑的:“想知道屏风后边是什么?”
我站直:“不想。”
厉行朝我招招手:“过来。”
我无奈的走了过去,体会了一把被当成文盲的心酸。
他铺开一张纸,取了一支毛笔蘸满了墨汁,见我磨磨蹭蹭,一把拉了过去,将我至于怀中,然后将毛笔给我。
写就写,我拿过笔,思考着小学老师教的毛笔字的握法,还算是学费没白交,厉行点评了一下:“姿势倒是不错。”
“那是,我好多年前就会的东西了。”
“写的字却难看的很。”厉行面无表情的打压我。
看在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份上,我忍。
厉行握着我的手,我一下子不自在,差点把毛笔掉在了宣纸上,厉行赶紧接住,另一只手从另一面将我整个圈入怀中,掰开我的手,将笔再次塞进我手中:“那么紧张做什么。”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不能。”
这不按常理我,这个时候他应该回答的是,为什么啊,而不是这么干脆的拒绝我的要求。
厉行没理会我的小情绪,抓着我的手开始写字,是瑾瑜两字:“这是你的本名,缥缈只是你的字。”
据厉行说女子是没有字的,只是因为我是郡主身份,加上之前在青楼,故恢复身份之后只用这个字,反而不用名。
厉行要求我把这两字一定要熟悉,并且临摹的一模一样,表情还有些严肃,最后还加了一句,你什么时候临摹好了,我们就什么时候出发去永平王府。
我白了他一眼,小看我不是,当年我可是画作都能临摹得一模一样,更何况这两个字,几次之后我就交了作业,厉行看了看,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歪着脸看了一眼我,忽而一笑,邪魅丛生,趁我没回神,捏了捏我的脸。
收回袖子的时候,把桌上一张纸一并带了下来,刚好落在我的边上,我蹲下去捡了起来,却见地面还有一张纸,估计是被烧了,只能看见上边还有两个字——伍杓。
我捡起来看了看:“伍”,这字又不认识,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厉行见我看什么,也凑了过来,我赶紧将它藏起来,免得他又嘲笑我没文化。
出门的时候,总觉得厉行应该是发现了我这个秘密,往我藏纸条的袖子多看了一眼,目光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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