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跃之说:“郝文章这样做也不失为没有选择的选择。如果他一直待在楚学院,不定会与郑雄发生什么冲突,将你的计划弄得不可收拾。”
曾本之说:“幸好楚楚是郝文章与小安所生,我这心里多少还有些宽慰。”
马跃之瞪大眼睛:“你说什么,楚楚是谁的儿子?”
曾本之奇怪地反问:“难道柳琴没给你吹枕边风?”
马跃之说:“从来没有。这女人,把闺蜜看得比老公还重要。”
曾本之说:“你也别怪她们,我和安静也是最近才晓得的。”
马跃之说:“老三口死了多时,你难道还没有弄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曾本之说:“有,就是那块透空蟠虺纹饰附件残片。”
马跃之说:“这有什么用,就像给你一把钥匙,却不告诉你锁在哪里。”
曾本之说:“至少我们必须相信,有人制作了第二套曾侯乙尊盘。”
马跃之还想说话,忽然被曾本之的手机铃声拦了回去。
曾本之拿起手机一看,是许姬发来短信,说自己有事想见曾本之一面。曾本之让马跃之看了短信,并告诉他,许姬是郑雄的情人。曾本之一边与马跃之商量见不见许姬,一边又说这些时,他总是觉得郝嘉的墓是被郑雄破坏的,或许郑雄也在跟踪华姐,想通过华姐,找到可能被老三口盗走的曾侯乙尊盘的线索。在最有可能偷梁换柱,盗走曾侯乙尊盘的老三口身上多下本钱,显然是明智之举。郑雄若是独自寻获曾侯乙尊盘,不用说别的意义,仅仅是公开披露的新闻效应,不知会将有功之臣的郑雄捧红到何种程度。说话时,许姬的短信又来了,她就在楚学院门口,有急事必须当面说清楚。马跃之不让曾本之回话,既然人家已到楼下,又清楚曾本之在办公室里,真有急事肯定会闯进来的。
不到十分钟,走廊上就响起电梯到达的铃声。
许姬出现在“楚弓楚得”室时,根本不听马跃之替曾本之解释,是什么原因没有听到手机响,脚下还没站稳便急急忙忙地掏出一封信,说是郑雄藏在冬天穿的登山鞋里,被她无意中发现的。
许姬发现的信是华姐写给曾本之的。
曾本之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他早就觉得华姐不会什么话都不留下,就跑到云南为丈夫报仇。
华姐显然收到曾本之放置在郝嘉墓地里的信了,开头就说,谢谢曾本之的提醒,同时又表示了必死的决心,说老三口惨死之后,这种提醒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华姐也清楚曾本之装做是无意中遇见她,其实是经过精心谋划的,目标是老三口和可能被老三口掌握在手里的曾侯乙尊盘。这也对应了老三口为了保护她,表面上拒绝她的探视,私下里,譬如趁沙海请老三口鉴定青铜器真伪时,在沙海家里悄悄见面。华姐从老家来到武汉夫妻团聚的第二年,老三口就被逮捕关进江北监狱。老三口在武汉这边的事情她了解得不多,尽管这样她还是得知,当初郝嘉曾联手老三口,在某个地方悄悄仿制曾侯乙尊盘,而且老三口手里肯定已经掌握有曾侯乙尊盘。这些话是老三口在老鼠尾野餐时亲口对华姐说的。华姐在信里说,自己最后一次与老三口见面时,老三口十分肯定地说,所有关于曾侯乙尊盘的秘密都已经告诉曾本之了。至于曾本之如何理解,能不能理解,那是曾本之自己的造化,怪不得别人,既然曾本之是众星捧月一样的青铜重器学界的泰斗,绝对不应当被一个小小的盗墓贼所设计的游戏题目所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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