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忠二字还是当年李儇因他弃贼投朝廷,给黄贼反戈一击而赐的名字,此时用这个姓名来拜见李晔,极为讽刺。
御阶上面,龙椅上的李晔脚尖都在步履里曲紧,“东平王......不必多礼。”
朱温根本就没有礼数,也难得拿这话来取笑皇帝,剑首皮缰轻摇间,他还是抬了抬手:“陛下安坐,臣有事要奏。”
一旁,耿青心里叹了口气,果然朱温就不是省油的灯,将自己一起带来,这不就是将他与对方绑在了一辆战车上了吗?
当着众文武百官的面欺压天子,便打上朱温的烙印了。
‘也是我要来的......活该倒霉。’
耿青想着,那边上位的天子李晔神色严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东平王有何事要奏,不妨直言。”
“陛下痛快,那臣就直说了。”
朱温压着剑首上前两步,目光扫过表情仓惶的皇帝,转身看去身后文武一张张脸孔。
“国初承平之时,宦官不典干政,可天宝以来,宦官浸淫宫闱,擅夺百司之权,逆大不道,以致遍地阉宦义子治理各镇,臣入长安,剪去我大唐多年之疾,又救陛下于水火,功劳可大?”
李晔紧咬牙关微开,喉咙滚动,挤出一声:“东平王功劳甚大。”
“大便就好,朱某就喜欢大的,功劳小了,还看不上眼。”朱温也不再客气,负手走动起来。
“朱某昨夜睡的可不安稳,可谓辗转难眠,就想啊,这大唐天下怎就乱成这般模样,朝廷式微,各镇节度使眼里早就没了朝廷,我又该如何挽救?思来想去,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朝廷里,得有人镇着才行,朱某就不推辞了,就由朱某来如何?”
大殿之中,顿时鸦雀无声。
朱温笑着看着他们,摆了摆手,竖起手指:“陛下你看,那王建可有我功劳大?那李克用可有朱某功劳大?一个强占了蜀地自称蜀王,一个占据北方还被封为晋王,全忠是否也该将这三字王给去了?”
晋王乃是当初安抚之用,朝廷给予也可收回,李晔当初并没有放在心上,若是三年之功成,到时讨伐晋地,对方顽抗,直接剥了王爵便是,可惜好不容易回来朝廷的西川被王建占了,打回原形不说,眼下长安又被朱温掌控,将这事拿来反过来质问他。
若是心情好,大权在握,赏朱温一个王爵就像给狗丢块骨头,眼下不同了,这是逼宫,之前言语还能忍下,可如此丢颜面之事,如何能答应?
“陛下,说话——”耿青的声音陡然在殿中响起。
他这一说,左右的杨师厚、牛存节等朱温嫡系反应过来,这可是表现的时候,岂能落后,锵的拔刀,露出半截森寒,声音雄壮响彻。
“陛下,说话!!”
正暗地琢磨的李晔被陡然响彻的话语,惊的一抖,敢怒不敢言的看着他们,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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