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动手术,动什么手术?她身体那么好,要动手术一定是受了伤,而且是重伤。元启森咬牙盯着手机,浑然不觉花满楼的眼神越来越古怪。
早两年还好,近几年每每碰上与白选有关的事儿,只要牵涉到安全问题,元启森的冷静镇定耐心就会扔去天边。越往二十三岁走,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越发承受不了负荷。
他时常自嘲地想,自己别癌症没死,到头来却被诱发了心脏病。不是说遗传是有交叉性的么——母亲遗传给儿,父亲遗传给女儿。
对元启森紧张到满头大汗的模样,花满楼实在看不下去,劝道:“你是不是太担心了?瞧你这头汗她已经没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儿都网罗了些什么‘人才’。虽说这次伤势重了些,但是以她的条件,休养半个月也就好了。”又提着点小心问,“你俩到底发生啥事了?我也不能告诉?”
“没什么。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过几句口角。”元启森抬头匆匆对花满楼说,“你去外面招呼客人,不用理我。喂,”他对着手机蓦然大吼,“快开席了,你怎么还不来?”
这什么态度?花满楼觉得越发看不懂元启森,明明急得要死,一接通电话居然二话不说先质问。他从来不这样,哪回见着小乖不是和言悦色,唯恐惹她不高兴。今天他这是怎么了?吃了枪药也没可能发作到最疼爱的妹妹身上去。
猛然一想,花满楼发现近几年好像没有在同一个地方同时见到过这对兄妹。只是听他们自己说,在什么地方见过面。不过大家一直都很忙,花满楼自己与白选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这么一转念,他便把这点小不解给抛开。
“你怎么还不走?”捂住电话,元启森瞪着花满楼,模样好像要吃人。看这神经质模样,准是妹控病又发作了,花满楼在心里腹诽,摇着头离开换衣间。
一手拿电话,一手拔出笔杆,晶波屏蔽仪瞬间打开。元启森缓了口气,压抑住焦虑,没那么凶巴巴地问:“你又受了伤?去哪儿了?”
“你管太宽了吧?还有刚才你什么口气?我是该了你还是欠了你?有你这么和重伤员说话的吗?吓得我差点旧伤复发,你给治啊?”电话那头传来女气十足的不满声音,“我能看见故园大门,你在哪儿?快说”
“乾清宫。”鬼使神差得,元启森撒了谎,语气镇静。
“我过半小时再去那儿。挂了。”电话里传出盲音,那边收了线。元启森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打算盯出一张脸来。他找了把椅一屁股坐下,惊恐地想,离二十四岁只有一年。
天舟历十年,每个月两到三通电话。七十年,十五次通话。七十一年,次通话。七十二年,上半年打了一个电话,下半年没有。现在是七十三年,很好,开年没多久的三月就有电话,但不是她打来请求帮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