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已经不行了,要不要给她颗药吃吃?”方才之事元启森已经知道个大概,此时盯着雪女,他眼里嗖嗖直冒刀。
在雪女的另一边蹲下,扒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元启森皱着眉说:“服了药起码能让她多撑一会儿,也许能问出点什么。”
紧跟过来的花满楼说:“雪女上次现身时连续抢了黄金大区三个城市的天舟银行分行,她是受通缉的犯人,警察总局会很高兴逮着她。”他看着白选哈哈大笑,“说不定还会有一笔赏金给你,小乖你得请客。”
“我这里……有……药”
三人同时扭脸看过去。元启森立刻去瞧白选的神色。花满楼愣怔,心说话慧初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白选认出了这女孩是谁,前些天电视上总是把自己、元启森和她三个人的相片摆在一起做比较。她是元慧初。
果然是千金小姐的作派,她身上这件雪白的皮草大衣该值不少银吧?披肩发,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强装镇定却根本不敢和自己对视的闪躲眼神。白选当即断定,这位可怜的元小姐就是朵没经受过风雨的温室娇花。
凭心而论,白选对元慧初谈不上憎恨,当然现在也不可能说喜欢,就是个陌生人。因此,当陌生人愿意帮忙给药,白选便按照与陌生人相处的方式,抬起头对元慧初笑了笑:“谢谢你肯帮忙,你的药效果怎么样?”
老天才知道元慧初从喉咙里挤出那句话用了多大力气她鼓起全部的勇气直面白选,原以为自己会迎来厌恶嫌弃乃至嫉恨的目光,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平淡又不失礼貌的说了那么一句话,好歹你也表示下惊讶吧?
忽然不知所措,元慧初心里乱糟糟的,一根筋地问自己,她怎么这样?她不应该轻蔑地看着自己,然后说,你这个私生女,占着我的位置十七年,你怎么还赖在这里?
还是个孩呐。白选叹了口气,放弃满脸纠结的元慧初,对元启森和花满楼说:“这女人不至于马上就死,我没把她怎么着。你们两个随便拿点外伤药给她止止血吧。”
“她断了三根肋骨,肺部穿刺,心脏也受到严重威胁。她伤得很重,再不救很快就会死。”回过神来的元慧初扫一眼雪女,当即判断出伤势。她虽专精药物研制,但同时也钻研医学,这点眼光绝对有。
看了元慧初一眼,白选继续对元启森说:“要不把人交给你?有了结果直接给我就行。”
见元启森痛快点头答应,元慧初心里酸涩不已。她从来没有用这种商量的语气和元启森说过话,以前兄妹间的任何事情都是元启森做主,她只要听从服从就行了。
“你怎么能这样漠视一个人的生命?”元慧初忍不住又说,“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救她”太可怜了这女人。
孩,我已经够容忍你了,你怎么没完没了?街上随便碰上个陌生人对自己的事评三道四,怎么也不会舒服吧?白选盯着元慧初,缓缓站起身,准备和这个陌生人说道说道。元慧初蹬蹬往后退了几步,随即懊恼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