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江瑜烟顾不上在意顾重之话里的阴阳怪气，脑子灵光一闪，兴奋跃然脸上。

“……”

顾重之见刚刚还无精打采，此时一脸格局打开，八方来财的女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明白了？”

“嗯嗯……”

江瑜烟点头如捣蒜，大彻大悟气息绵长的仰天叹息，世界一切皆美好的修女表情。

顾重之:“你究竟明白了什么？”

江瑜烟一双水色波光，世间无双的美眸，感激的凝视着他:

“我明白顾律师的意思，劝我做人不要太善良，否则终究会伤害到自己。”

顾重之：“……”

江瑜烟自我怜惜的感慨:

“我以前就是太善良了。”

太给他们脸了！

顾重之:“……”

说善良其实也不对，以前她的职业，纪律和道德是首要。

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是豪门千金，书中坏事做尽的恶毒女配，通俗易懂点就是横行无忌的二世祖。

顾重之的话提醒了她，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到底。

做人哪有不发疯的，不过硬撑罢了。

就算下场凄惨，也要勇敢发疯。

顾重之:“你就是这么理解自己的？”

“嗯嗯……”

江瑜烟压着胸口的手，终于抒发出了肺腑之言:

“春风十里，不如取悦自己，风吹哪页看哪页，哪页不懂撕那页。”

顾重之:“你都是这么想的？”

“这么想不对吗？”

江瑜烟还以为他不赞同自己的观点，义愤填膺道:

“我不喜欢的人一定不是好人，不喜欢我的人，怎么可能是好人呢？”

顾重之:“抛开事实不说，你就没有错吗？”

“我有什么错？”

江瑜烟困惑不解的目光，毫无心理负担的自问自答:

“一个人讨厌我，那是他的问题。”

“那一群人讨厌你呢？”

顾重之想提醒她看清现实，现实就是她和善良，压根没有一毛钱的社会关系。

江瑜烟一副你问什么傻逼问题的表情:

“那是她们串通好的。”

顾重之:“……”

“你的意思，难道不是调解不了，咱们就加入？”

江瑜烟后知后觉他们说的不是一件事，顿时狐疑道

“是这个意思，也不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顾律师的意思。”

顾重之:“……”

她又明白了什么？

江瑜烟握拳精神振奋道:

“一定要坚信啊，能怨别人的，坚决不冤自己，不要跟我提什么个人素质，本人没什么素质，礼貌虽然很贵，但是有些人他不配。”

“我是这个意思？”

顾重之差点以为自己失忆了，他怎么不记得自己给过她类似以上这些教育？

“顾律师平时就这样，我深受顾律师影响。”

江瑜烟朝他露出崇拜的星星眼:

“只要有人欺负你啊，你就给我怼回去，只要怼不死，就往死里怼，怼到他发懵，怼到他发疯，怼到他满眼冒金星，主打一个就是气死谁算谁。”

“我是这样的人？”

顾重之大受震撼，难以置信，自我怀疑的看着她，单跟手指指着自己。

江瑜烟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啊，全是扯淡，你退一步换来的只有得寸进尺，什么大事化小，小事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