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耀哲紧盯着宣夏看了一阵,随即又笑起来,笑意嘲讽:“超度我?名不见经传的后辈,借着长辈的余荫,可真是狂妄啊。”
宣夏皱起眉,这人说话可真不中听。
“余荫?”
算了,这个没法辩。
但,“狂妄?”
宣夏气笑了。
“要不你再重新想一想,到底谁才是狂妄的那个?”
要不是他在池塘里埋了个铃铛要害她,她能顺着线索一点点查到他吗?
分明是作恶的那个,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宣夏只能送他“不要脸”三个字。
任耀哲冷哼一声,“一路从江市、苗湘,又至燕京,几次三番坏我好事的就是你吧?”
“一路从宁州、江市,又到苗湘、燕京,几次三番不想我好,总是阴魂不散的人是你吧!”
任耀哲显然不善吵架,被宣夏回呛后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也或许是想到了别的什么,他用力一挥手中的细棍。
“嘴皮子再利索又怎样,希望你的本事能够配得上你这张嘴。”
说着,他又一挥弄手里的细棍,口中还跟着快速诵念:“开天张地,以吾通灵,招天天恭,摄地地迎,所呼立到,所召立前,已枯复荣,已灭复生!”
铃声铃铃的响个不停,随着任耀哲念咒,整座道观突然叠出了虚影,随之突然开始起了雾。
不过顷刻光景,雾气就浓郁得把任耀哲整个人给遮挡住了。
“小心点。”秦道长提醒一声。
也不知道秦道长是在提醒谁,宣夏和晏文韬都应了一声。
宣夏之前在冯大婶家里已经见识过突然起雾的情况,所以这会儿并没有慌乱。
只不过,身上没有符箓,她多少有点无所适从。
随即,秦道长半垂着眸,也念起了法咒。
他念的法咒,专以用来驱散邪气。
在秦道长念法咒的时候,宣夏和晏文韬护持在左右,宣夏防备着任耀哲可能趁雾没散时发起突袭,晏文韬则警惕着那些没被制服的厉鬼。
秦道长很快念完法咒,可抬眼一看,法咒并没有起效用。
这雾只越来越浓。
秦道长不由得蹙紧了眉。
雾中传来任耀哲得意的笑声:“别白费功夫了,你破不了的。”
宣夏听得很不爽。
晏文韬也觉得任耀哲嚣张的令人很不爽,干脆也掐起诀、口念驱邪法咒试上了一试。
结果则跟秦道长念的法咒一样,都失效了。
“看来这人是有备而来。”晏文韬说。
自己人这边还来得及没附和他的话,隐匿在迷雾里的任耀哲反而先一步接了话,“我知晓秦道长的本事和手段都厉害,自然是要做足了准备才敢来啊。”说着笑了起来。
这笑声比刚才的还欠揍。
笑过几声后,他继续说:“难得今天这么个好日子,我们来玩点不一样的如何?啊,我似乎还有些东西在你们手上吧?那就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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