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等不急,拉住那童儿和颜悦色地说:“小兄弟,请你带老头子去给公子请安吧然后咱们直接进府里去。”
童儿仰面天真地问:“不用向平北公禀报吗?”
老头儿笑道:“你把那面牌子拿了来,便是皇宫也是想去就去。这是公子给我们国公面子,才让小兄弟来说一声呢。”
童儿笑逐颜开地应了,拉着老头儿往闹哄哄的车队后面走。不一时到了那辆静悄悄的青油小车外面,老头儿长吸一口气,强抑激动之情,跪倒在地磕头,大声道:“卑职护**第三营步军校尉田来喜给公子请安,公子万福”
青油小车车帘一动,有人懒洋洋地说道:“田大叔不必多礼,鹤儿,还不把大叔搀起来。”
妈呀,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好听的声音?排在青油小车之前的数辆大车前前后后也有十几个人,立时觉得心里流淌过一道清冽甘泉。
田来喜恭敬地又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微微弯着腰,双手把那面令牌举起,说道:“公子,令牌奉还。还请您稍等片刻,容卑职大开了大门,再请公子入内。”
旁边人一听,立时对这辆简单得近乎寒酸的小车大感兴趣。不久之前,因平北公的夫人再度产下双胞胎,皇帝陛下和辅国宜武王连袂来看望平北公府的第二对双胞胎,国公府才大开了大门迎接。这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就敢与皇帝陛下和辅国宜武王享受同等待遇?
车里那少年打了个哈欠,说道:“哪用得着那么麻烦。既然田大叔是自己人,这事儿和田大叔说也是一样。昨天在街上打群架的人里面有个丫头,那是我好管闲事的姐姐。请大叔转告平北公,不要客气地多关她几天,要不然她尽给我找麻烦。”
田来喜听了这话,傻在那儿。他仰头看了看天空,晴朗无云,明媚可喜。但是他怎么就有一种被五雷轰顶的感觉呢?
越公子的姐姐,那不就是睿武王的女儿?打群架被抓……天哪,这让平北公知道了,还不得心疼坏了?
田来喜还在愣神的当口,童儿已经从他掌心里取了那面令牌,笑嘻嘻地钻回青油小车里面。车夫在半空打了记响鞭,赶着这辆小车掉头往回走。
田来喜被这记响鞭给惊醒,赶紧扭头往府里冲,一路鬼哭狼嚎般地叫嚷。不多时,国公府侧门打开,还在旁边磨磨蹭蹭的人们心中一喜,刚要往前凑。却见从里面传来疾雨般的马蹄声,却是个半大少年骑着马跑出来。
此时,军汉们已经清理出了一条通道。见马奔出,人们大惊,避让不迭。有那眼尖的已经看清楚了这位少年乃是国公府的世子嬴翮。
平北公世子嬴翮向来温和有礼,像足了他的母亲,但此时面对人们的高声道好请安,却是连个微笑也欠奉,就只管焦急地打马直奔。
不多时,嬴翮追上了那辆青油小车,勒住了马跳到地上,跟在小车旁边步行。他笑道:“半城小舅舅,你怎么亲自来了?也不进府里去坐坐。”
小车里面的少年正是赵婠的长子越半城,要不是为了把自己那个好管闲事的姐姐从黑牢里捞出来,他才懒怠出府。这么不凉不热的四月天,多好睡懒觉哇
越半城哼哼着说道:“你们家门口人太多,我看着都累,就不进去了。快走快走,早些领出人来早些回家睡觉。”
嬴翮哑然,自己这位被要求喊作小舅舅的表哥还真是懒到无可救药。那么,从未谋面的大表姐又是怎样的人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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