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晌头也没抬,淡淡道:“我家师父,其祖乃数百年来最为杰出的机关大宗匠赵天工大人,祖母乃令数百锦绣书生哑口无言的绝代才女甄夫人。父亲是六岁便将天机阁玩得树倒猢狲散的绝世天才机关大宗匠赵安康大人,你们东鲁那什么大宗器,哼哼,就是赵安康大人的作品。母亲为大秦大长公主,二十四岁便跻身九品上强者之列的清平公主殿下。”
他冷笑出声:“我家师父更是在十九岁便成为武道大宗师和机关大匠。这样的人物,哪怕幼时曾混迹乡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如今却也比阁下强罢?阁下所言不知廉耻?嘿嘿,可笑可笑。佛家有语,心中是佛,见者皆佛。阁下心怀龌龊念头,莫非要嚷得世人皆知?”
赵婠在坊间的风评实话说真不怎么样,她这个人向来懒得理会那些风言风语,又不屑将自己做的善事广为传扬。她的徒弟们不敢违逆她,每每听人冷言冷语,心里被压抑的火气便会止不住腾腾冒起来。
今日这婚事,叔叔娶侄女。虽然大家也知道,论血缘,孟休戚与永英公主确实是远,但二人要联姻,还是很难让人接受。己身尚且不正,有何资格去说别人?若不是看在孟休戚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却还帮着自己找人,嬴晌这话绝对不会如此温和。
任沁阳却是个行动派,他捏了根筷子,直接往身后一甩,立时有一人惨嚎出声。尚迅拍手叫好不迭,端起酒杯也往那方向一泼,有那眼力高明的,只见酒液并不四溅,而是聚拢成一团准确无误地打在方才已经被筷子贯穿了手掌的那人脸上,顿时雨打沙坑血花四射。
婚宴见血,这可不吉利了。众宾客悚然而惊,一则没料到任沁阳与尚迅居然敢悍然动手伤人;二则,这两人年纪轻轻,修为居然很不弱。那小姑娘看上去就只十一、二岁,瞧这手真气操控之术,竟然就有了至少六品的真气修为。
此时,孟休戚与永英公主还未离开。见被伤之人乃甄家子弟,永英公主皱了皱眉,沉声道:“出言伤人固然不对,然而几位也不应动手。婚宴之上见血,莫非三位贵客是存心要给本宫添堵来了?”她长年混迹在军营,虽不乏心机谋略,但到底今日不同,原本想说的婉转点,出了口却仍带了七分冷厉森寒。
孟休戚一言不发,既不让人给那伤者包扎,也不开口附和永英公主的话。
尚迅小手叉腰,秀眉儿一拧,大声道:“谁敢说师父的坏话,本姑娘就要揍谁”
永英公主冷笑数声道:“睿武王真是好门风,好家教”
尚迅小姑娘尖牙利齿,当即出言嘲讽:“永英公主门风好家教好,却为甚么要死乞白咧嫁给自己的叔叔当妻子?我们睿武王府的确蛮横无礼,却也没有永英公主这般视礼法如无物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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