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暄脸上满是坑洼,每个坑洼中都有数粒微小的沙粒,从坑洼里流出几十上百道细细的血流,但那沙粒就是不曾被冲刷出来。他的脸就像被暴雨摧残中的沙土地。
人说血流如瀑,嬴暄脸上情状就是最好的注解。怎一个惨字了得哟,这样的伤势绝不是此时能救治的,必须立即回城请最好的医师。[wzdff贴吧手打团]护卫头目急得不行。
嬴暄唔唔直哼叽,双手被护卫们压住动弹不得。护卫马上又发现,他嘴里的绢帕被染得通红,将绢帕取出来,嬴暄“嗷嗷”痛叫,随之吐出数枚和着血的大牙。
护卫们无可奈何,见被激起了血性狠狞的飞豹骑竟然欲与飞虎骑同归于尽,不禁跺脚。
护卫头目叫道:“别打了,速速护送世子回城”手中忽然一轻,这头目扭头一看,被自己牢牢抓在手里的嬴暄竟然不知了去向,只听数声呜咽。旁边几名护卫目瞪口呆,木然站立,尽数被人点了穴道。
护卫头目顿感后脖颈凉嗖嗖,仿佛有鬼怪在冲自己吹气。否则,还能是什么高手在不惊动自己这个九品强者的情况下,点了人穴道并劫走了世子?
飞虎骑同样伤亡甚多,钱圯亦是心疼不已。只是,瞧见飞豹骑已然不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趁胜追击的机会。事关小南丘玉矿的归属,损失的这些飞虎骑只要有钱,日后还能补充回来,值
飞豹骑已然只剩数十人,结成战阵合力抗击人数虽不如自己,却更强悍的飞虎骑。嬴暄不见了踪影,护卫头目解了其余护卫的穴道,高声与钱圯交涉。但钱圯不理会对方护卫头目寻找嬴暄的要求,仍然喝令飞虎骑进攻。
赵婠眉一皱,身体腾空而起,凌家诸人只见人影一闪,紫螭骢上便空空荡荡。钱圯还兀自鼓动同样消耗了极多精气神的飞虎骑加紧攻势,只听有人声音柔婉地说:“大公子,请罢手。”
钱圯僵硬着身体看过去,却见自己身旁不知何时已然出现了一个戴着帷帽、裹了披风的人,听方才说话,应是个女子。而他的护卫们不敢置信地盯着这似从天而降的神秘人。
钱圯咽了口唾沫,厉声喝问:“你是何人?”
赵婠不答,说道:“若是被定王知道你不顾世子安危,一意吞下飞豹骑,只怕镇西国公府以后再无宁日。住手罢,飞虎飞豹皆是好男儿,何苦如此轻贱性命?”
这女子声音不急不缓,听似温和,语气中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他情知这女子能在众护卫环伺中欺近自己身旁,只怕有一万种方法能置自己于死地,只好咬牙下令飞虎骑退开。
飞虎飞豹两骑又不是真正的生死仇敌,彼此之间还算得上熟识。方才在战斗中全力以赴不能留手,如今见飞豹骑被逼至绝路,己方也只剩余了二十几人,双方皆损失惨重。如今胜负已分,何必再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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