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久,皇帝很敏锐地发现了议事有异样。殿上众臣一团和气,几乎没有争端。便是有些许意见不同,也能飞快地达成一致,根本不用他这个万年调解人费心思。就连往日最为不和的数名臣子,今日朝议亦是彬彬有礼,你谦我让。
可是,这么和谐的景象却让皇帝不安,他不知不觉前倾身体,私心里很盼望有人能打破这种局面。臣子之间没有矛盾争议,何来展示帝王一言九鼎的威严?
大朝会先行讨论的事宜由易至难,先把容易解决的问题处理好,再来费神议论难点重点。今日最重要者有二,一则为恒京这数日来连番动荡,光凭恒京令衙门那些人,很难压服桀骜不驯、又有武道修为在身的江湖人;二来则是为了皇帝五十岁千秋大寿宴之事该如何安排。[wzdff贴吧手打团]
终于有了争吵,皇帝私心甚喜。这种争吵如同以往,出现在翌德亲王嬴昭与端亲王嬴显两方朝臣之间,并未有向来也只看戏的臣子参与。
两方人马你来我往,攻击者称恒京令原人辉状元郎虚有其名,根本不能胜任天子脚下一方都市的治理工作;防守者反驳,因某种原因才造成江湖人在恒京泛滥,并非恒京令无能。
争得不可开交时,忽然有人说道:“陈大人此言,莫非在责怪护国公大人不该将镇国神器送至大秦?若无镇国神器,自然不会引来那许多江湖武人觊觎。”
正滔滔不绝、据理力争的陈大人脖子一僵,却见武将中走出一人,乃定远国公嬴铄,正凶神恶煞地瞪着自己。陈大人一梗脖子道:“本官从未曾如此说过,定远公切莫牵强附会,以免护国公大人误会。”
嬴铄讥笑道:“往常你拐弯抹角说话,咱们这些大老粗总是不明白什么意思。可今天这事儿不一般,任你说得再隐晦,咱心里也一清二楚。你分明就在指责镇国神器不该落户大秦,合着咱们大秦就不能兵锋所指,一统天下?”
嬴铄这么一说,武将堆里便射出数十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不住在陈大人微佝的瘦弱身板上扫来扫去,似乎在琢磨往哪儿下手更合适。笑话!好不容易有了个明正言顺逐鹿天下的机会,武将们怎能放过?谁敢拦着,谁就欠揍!
陈大人急忙双膝跪地,向皇帝磕头禀道:“陛下,臣绝无此意,望陛下明察。”而后又大拍马屁,说皇帝如此英明神武,是理所当然的天下共主什么的。
嬴铄鄙夷道:“酸儒,就只会溜须拍马!”
皇帝瞪了嬴铄一眼,对陈大人笑道:“好了,陈卿家,朕知你意思,你且起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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