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来时路上已经听定密二人草草说了经过,却不知道那刺死皇帝的小太监小祥子居然是太子妃远亲,当下听了,悲愤点头道:“二位皇弟,孤必定会遵从父皇遗诏,放心!北燕,嘿!孤定叫其血流飘忤!”
定王伏首再叩,泣道:“皇兄说的极是,寓王兄那北燕儿媳已被囚,还请皇兄大义灭亲,下令……”他抬起头,直直盯着太子,脸上哗哗流着泪,目光寒冷如冰,“将太子妃并江家众人交付有司审问!”
太子一时没听清楚,又或者以为自己听错了,惊愕问道:“皇弟说什么?”
定王大声道:“那行刺父皇的小祥子乃太子妃江氏远亲,进宫之时是御林军江大将军签的保书!太子殿下,请大义灭亲!”
密王在一旁也哭叫道:“太子哥哥,父皇死得好冤,赵侯爷死得好惨!臣弟唯一的孩儿此时尚生死不明,您的昭儿也不知身在何处,德妃娘娘此时在京里只怕还不知道,她的乖孙曚儿活蹦乱跳地来,却只剩首级回去。咱们西秦死伤惨重,宗亲并朝臣们的子弟们已死了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还有几十人啊!”
密王言下之意,交出太子妃。交出江家,否则何以向天下交待,向皇室宗亲和朝臣们交待!北燕固然是罪魁祸首,西秦若没有人以为内应,鬼都不相信!
太子惊得脸色堪比死人,连连倒退,半响才吐出一句话:“孤……孤相信太子妃和江家绝不会做出此等人神共愤之事!”
定王立时接口道:“皇兄,弟弟们也不相信啊!这江家乃高祖爷爷时的从龙老臣,怎么可能是北燕奸细?弟弟们正是想着要为江家洗清冤屈,才请殿下将江家暂交有司,问个清楚明白,免得……于太子殿下的清誉有碍啊!”
太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唇抖得厉害,看看定王,又瞧瞧密王,忽尔惨然道:“两位皇弟,如若监禁太子妃,孤是不是也应闭门避嫌?”
定王恭敬道:“皇兄大可不必,弟弟们都相信有司定能禀公处理。若与此事无关,绝不会冤枉江家!不过,此事发生在雍山,只怕要在此停留几日。”
太子摇头道:“无论如何,也要先将父皇请回京城才是。”
定王又道:“也许父皇更愿意再多留几日。等事情大白于天下,才能含笑九泉。皇兄时常在父皇身旁侍候,定当知晓父皇性情才是。”
太子身旁原也跟来一班重臣,按理此时国已无主,应当请太子立时登基为帝才对。但听得定密二王这样说,臣子们纵使有心,也不敢在此时提出国不可无主之言。
太子一旦登基,太子妃是理所当然的皇后,这世上哪有一国之国母再去接受调查问询的道理?如果,太子此时能当机立断,废掉太子妃。那么太子登基为帝便无障碍。关键在于,太子仁善宽和之名闻于天下,如今为了做皇帝,就能毫不犹豫地抛弃发妻,这名声传扬出去好听么?就以太子本心而言,也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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