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官友人也是个官,但却是个品秩不高的堂下官。
友人哭诉道,“苦也,那符正图仗势行凶,这青天白日便没有公道可言了。”
言官:“!!!”
符正图?
不正是深受陛下皇恩的大元帅,武将之首,这可是个狠人啊。
“这是他打的?”
友人哭着点头,整张脸被人打得青肿淤血,贼惨。
言官怒道,“这符正图——”
友人过来找他就是希望借着他的力量将这事儿捅到陛下那里,上达天听!
言官也的确这么做了。
这里是京城可不是边陲边境更不是符望的军营,天子脚下容不得他放肆胡来!
殊不知,符望行凶这事儿可不是藏着掖着,人家是明晃晃干的,带着一双儿女直接打上人家的门。
符望打老的,一双儿女打人小的。
第二天一上朝,参符望的言官那叫一个默契。
符望却是浑然不怕,一副老子打得对的表情。
他还真不觉得自己打错了。
哪怕慧珺让他息事宁人,他也没服软,难得一次拿出了强硬的姿态。
慧珺苦笑道,“将军这又是何苦呢?犯不着为了妾身一人得罪这么多的言官。”
符望却板着脸凶道,“妇道人家,听着就行。”
慧珺眼睛一斜,凶凶的眼神甩来,符望立马怂了。
“夫人不知道,为夫这叫‘言传身教’!”
他这是在教授孩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是头狼应该做的。
慧珺叹道,“可妾身都不在意了,将军——”
事情还要从两个龙凤胎孩子说起。
儿子叫符信,女儿叫符珍。
这对龙凤胎可是同龄人中的一霸。
他们的容貌随了母亲,但身高却是随了父亲,一直比同龄人高一个头。
儿子还未成年但却比许多叔伯还要高大魁梧,模样却是英俊倜傥,眉目自带风流色。
女儿更不用说,身材高挑匀称,相貌几乎算得上同一代人中最优的。
他们的父亲很护短,一众叔伯也对他们百般疼爱。
不仅如此,李赟家的老太爷谢谦也对符珍各种偏爱,与李赟家的孩子走得极近。
这样的条件,谁敢惹他们?
但不意味着他们就不受委屈了。
前两日,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说慧珺年少当过流莺,便有看不惯龙凤胎的少年刻意来挑衅。
挑衅虽隐晦,但羞辱一分不少。
他们询问符珍符信二人父亲是慧珺哪位恩客。
这问题让他们俩险些气炸。
符信性格随了慧珺,温和憨实,符珍强势但毕竟是刚及笄的女孩儿。
当有下流坯子问她日后会不会继承母业,还说要当她帐中客,符珍被气得眼眶发红。
二人与对方起了冲突,奈何人家带了不少打手,讨不到便宜。
符望从军营回来见女儿委屈,儿子一脸羞辱的神情忍不住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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