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伪装的同时也要经营人脉,那些纨绔子弟是最容易哄骗的。
例如,聂洋就曾经结交过一位聂氏长老的孙子,那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不思进取又自命不凡,愚蠢好控制,最受不得有人比他优秀。这个纨绔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呢?
他在聂洋的怂恿下,在一次雅集上故意找一个年轻士子麻烦。
那个年轻士子没什么背景,偏偏天赋极好又不知遮掩锋芒,自诩聪慧,最后惹恼了纨绔,因言获罪,还被纨绔报复打断了腿。这也就罢了,纨绔还不依不饶,串通府衙给年轻士子安了个莫须有罪名,发配边境劳改两年。结果这个士子体弱挨不住,半路得了风寒死了。
年轻士子死了,据闻士子的母亲和妻子不久也伤心病故,只剩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
他本就是冷心薄情的人,这对爷孙后来去了哪里,聂洋也没关注。
只是隐隐记得那个年轻士子姓孙,名烈。
再有天赋又如何?
翅膀还没硬就想飞,迟早会被人折断跌落摔死!
数年下来,帝王辅佐系统教了聂洋不少帝王心术,聂洋也借助系统做了不少小动作。
所有计划都进行好好的,谁料聂良会成了唯一的异数?
一直不争不抢的聂良突然发难,禁锢了聂老太爷,强行夺了家族权柄,架空了几个叔伯。
动作快得不可思议,等聂洋这边反应过来,大局已经尘埃落定。
聂良掌权,五房水涨船高,聂良的长子也一跃枝头成凤凰,身价倍增。
这个变故让聂洋心慌,不过他没有露出马脚,反而靠着可怜在聂良长子跟前博了好感。
几年相处下来,二人比亲兄弟还还要亲兄弟,连聂良都对他放下了戒心。
“还差一些——”
聂洋倚在亭中,聂良长子正沐浴在阳光下,捧着一本书苦读默背。
【你打算怎么做?】
聂洋道,【聂良不是易于之辈,他活着的时候,我的动作多了,绝对会引起他的怀疑。最稳妥的做法就是熬死他,按照聂良的脾性,他生前拿他的叔伯没办法,兴许临终之前会将他们都带走,为他儿子扫清障碍。如此一来,相当于替我清理了竞争对手。打不过聂良,我还打不过聂良他儿子么?聂良自己是一身的心眼,偏偏养出来的儿子这般纯良好骗,可惜了。】
【不瞒你说,这叫一脉相承。】
聂洋眼睛一瞥,险些被逗笑了。
一脉相承?
意思是聂良也纯良好骗?
系统道,【某种意义上来说,聂良的确挺好骗,他的软肋太明确了,性子还执拗。】
聂洋无言以对。
半晌才道,【你说的……挺有道理。】
系统又问,【倘若聂良没有临时还拉垫背呢?】
聂洋眸光微冷,【栽赃陷害知道么?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这口锅聂良不背也要背。】
聂洋跟系统聊天聊得开心,阳光下的聂良长子唤了一声。
“阿洋,这亭子有什么有趣的,你来我这里,院子春光独好。”
聂洋道,“不是很喜欢,容易晒黑了。”
“这日头又不烈,怎么会晒黑?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闺中娘子,你还怕黑?”
聂洋只是单纯不喜欢光,更喜欢阴影,这能让他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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