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送到这吧,东平兄请留步。”驿馆门口,南宫长鸣拱手留客,笑意浓浓。
东平皇子目光顿了顿,匆匆看了他一眼,看他脸上似乎没有怒意,这才放心下来,也笑了笑,拱手回礼,而后拉着薄太常往回走,“那我们就回去了。”
南宫长鸣笑着点点头。
东平和薄太常往回走,南宫长鸣则与自己的臣子们往里走。
此时已是深夜,驿馆里没什么人,除了值岗的驿丞偶尔冒个头,问要热水冷水,吃不吃夜宵外,没人出来在南宫长鸣面前蹦跶。
南宫长鸣咬着牙,尽量装的客气有礼的回答了这些零碎问题之后,上了自己的厢房,此时,门一关,那张睚眦必报的嘴脸才显露无疑,“呀!”怒气汹涌,压制不住,他愤然甩落了桌上的茶壶茶杯。
“哐啷啷”
“殿下!”
南宫长鸣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个人,此人显然是趁自己关门之际,厚颜无耻的挤了进来。
南宫长鸣对这种人没什么好感,而且又是自家臣子,那更可以肆无忌惮的发火了,“干什么!”
那北兴大臣不在意,也不害怕南宫长鸣的凶冷态度,面对他的火爆脾气时,他倒是平平静静,恍若一汪平静的湖水,“殿下若是觉得刚才舞会上受到了侮辱”
南宫长鸣听到侮辱二字,猛然抬起头来,张嘴欲喷火。
那臣子直视过去,依然平静如水地往下说,“不妨咱们另谋计策,也让大祁国受此大辱,或者平摊大辱。”
南宫长鸣听到后半句话,脸色才好看些,嘴里也没有火药味了,耐着性子问他,“什么计策?”
那大臣嘴角一斜,冷笑道,“和亲!只要和了亲,我北兴国的奇耻大辱就是大祁国的。
到时候大祁国谁还敢说我们北兴的不是!”那大臣学乖了,这会不说殿下的大辱,而是说北兴国的大辱。
他们殿下的心情果然又好了许多,但依然没给他好脸色看,只是说话口气缓和了不少,“那你倒是说说如何和亲,怎么和亲,和谁和亲?”
孟培良一一道来,“当然是和大祁国五皇女和亲了。殿下此次跳舞”
南宫长鸣听到这二字眉头又一跳,好不容易消失的怒火,霍然又窜起一团小苗子。
孟培良似没看见一样继续跳舞来跳舞去,“殿下在大祁国大臣和女帝面前跳舞,虽然有损颜面,但是,这件事只要稍加一想,明眼人都看出来是五皇女故意设计,故意要殿下跳舞的!”
戳戳,两团小火苗窜起。
孟培良还没说完,“殿下想一想,五皇女摆出这些道道,又是刺绣,又是揭布的,可不就是为了奠定君对君,臣对臣的规则,好让殿下后面跳舞时惹人嘲笑!”
第三团小火苗窜起。
“大祁国女帝,大臣也不是瞎子,当中的头头道道很快就会想明白。自然也就会纳闷五皇女为何要这么对待殿下。这纳闷来纳闷去,还不就那么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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