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永涵原本只想确认那个熟悉背影之人的长相,并没想偷听两人讲话。
可她越听越觉得这声音耳熟,两人之间讨论的事儿也同自己父亲情况相符,直到最后开始泪流满面。
她隐约猜到自己的父亲在做武-器相关的研究,可具体是什么项目并不清楚。
工作方面的事情他很谨慎从来不在家中提起,也不允许她问。
眼下听见两人间的对话,还有什么不清楚。
她伸手推开房门,期盼的看着周志明。期望他告诉自己那些都不是真的,医院里躺着的那人不是她的父亲,他没有病重。
周志明自然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小师妹,情绪很是激动,随即他又想到自己老师因为那封决绝书信暗自伤神的模样,冷下脸来。
“你怎么在这里?”
赵红元侧身便见到一个泪流满面的女人也是诧异,想到两人之前的谈话内容,更多的是惊恐。居然有人站在他们门口,也不知道听到多少,有什么意图。
他看着齐永涵不悦道:“这位女同志,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站在我们房门口,也不知道你是否听见我们的对话,但我要求通通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不然......”
赵红云很谨慎,说话从来不说满,留着余地,心里盘算着。
这个女人能住进这个招待所,那么必定是军人或者军属,那么自己一会就得去拿下相关的资料,好交代地方监控一下,免得她出去乱讲话。
“周师哥,告诉我,你们刚刚说的都不是真的。我父亲他......”齐永涵哽咽道,心中一阵钝痛。
她知道这一切可能都是真的,但她接受不了。
“是不是真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写信要和老师断绝关系了吗?这些年你对老师不闻不问,现在这般作态又有什么意义?”
周志明想到4年前的某一日,他师傅收到书信后痛哭流涕后的模样,出声质问。
齐永涵被问蒙了,但她知道周志明不是个信口开河的人,疑惑道:“什么信?我什么时候写信说要和父亲断绝关系?”
周志明以为她这是在狡辩,冷哼一声不理会。
齐永涵很是着急,可自己这个师哥是个较真的人,若是不接受清楚肯定是不会让自己见父亲的。
于是她耐着性子说道:“从四年前收到父亲疆北邮寄的第一份信开始,我每隔三个月就写一封信,逢年过节托人邮寄的棉衣和粮票,至今没有收到任何回复。我想着父亲大概又是忙不能和外界接触,虽然难受却也能理解。却不想......”
她想着自己刚刚听到的那些话,追问:“师哥,现在不是追究信件的时候,你倒是和我说说我父亲到底是怎么了。”
赵红元见齐永涵着急,而周志明仿佛遇到什么难题一般自顾自的皱眉思考,不理会也不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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