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队长安度因的组织下,第二中队包揽了整支军团的防务工作,巡逻兵告诉里米克那个老爷子睡在了第一中队队长卢瑟那屋,喝的很多,但没有问题。因为卢瑟中队长不得不另找一个屋,那个老爷子呼噜声太大了。
安下心来的里米克谢过还在坚持不换岗的第二中队士兵,走向回房间的路。可他是被兄弟们抬回屋里的,这里既不是海斯特堡又不是黑加仑村,他哪里记得路?只见一间屋子隐隐约约透过蒙着牛膀胱的窗户露出火光来,似乎还有说话的声音。作为一名有着充足的举旗经验却毫无战斗经验的旗手,里米克此时此刻没有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立刻寻找同伴一起查询,而是选择了危险的孤军深入。
里米克走到墙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熟悉到他可以判断出声音的主人在说这句话时一定满脸的微笑:“仆格是仅仅想要海斯特堡吗?”
“不……我真的不知道……”那个被问话的人似乎痛苦不堪“求你了,沃尔夫,给我个痛快吧!”
沃尔夫是个很有耐心的人,静默了一阵子,才缓缓说道:“那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马上你就可以上瓦尔格拉和奥丁举杯共饮。”
“不……这不可能……啊啊啊……你个恶魔!”那人的呻吟变得极度扭曲“你会下地狱的……”
里米克隔着窗户闻到了一股皮肉烧焦的气味,那人的惨叫从中间被硬生生打断,应该是嘴被审讯者堵上,趴在窗外的人只能听见‘呜呜’的哀嚎。
“是啊,我是个恶魔”沃尔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但却让窗外的里米克不寒而栗“齐尔德先生如果肯再配合恶魔一些,脸就不必再次亲吻那个火盆了。您闻闻这满屋子的肉香……都是您的功劳啊!”
“托曼!”沃尔夫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帮我把齐尔德先生脸上的糊烂部分用刀刮下去,看着很难受,黏黏糊糊的,一定很不舒服!”
“依您所愿。”托曼冷冰冰地回答道“我会尽量慢一些,让他好好感受一下。”
“啊……呜呜呜”里米克听见匕首出鞘的声音,他可以想象到寒刀慢慢刮过被火炙烤得、看不出肉色的脸部肌肤,将新鲜的肉与坏死的皮一同血淋林地撕下,那种钻心的痛苦没经历的人真是无法得知。
“他昏了。”托曼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大人,帮我把那杯水泼在他的脸上,还有一小块没磨下去。”
“住手吧!让你的狗腿子住手吧!”齐尔德声嘶力竭地喊道。
“哦,很好,您看,齐尔德先生,您的脸现在看起来好多了。”沃尔夫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刚才命令下手的人不是他自己“看上去没有一点焦黑的颜色,红润润的,还显瘦不少。”
那海寇头领似乎再也坚持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求您了,我什么都告诉您。他……他,仆格想要的不只是海斯特堡,还有,还有玛格丽特那个女人!仆格在争夺遗产失败后,就发过毒誓,要把玛格丽特变成他的玩具……当时许多人都听着!他就是那么一个放肆的人,就是那么说的!”
“嗯。不够!”沃尔夫用手叩桌子打着节拍“你一定知道很多,你的信表明,你不是一般的忠诚啊……像你这样的好狗,一定啃过许多有味道的骨头吧!”
“那好!我告诉你……”那人已经处于完全受沃尔夫支配的模样“他其实并不喜欢……像玛格丽特那种……成熟些的女人……”
“什么意思?”沃尔夫的声音在里米克记忆中第一次带着不耐烦“把屁给我放干净些!托曼,你帮帮他!”
里米克听着重拳击断肋骨的声音,大气都不敢喘。那人应该是又昏了,好半天才开口,急促地吐出一段话来:“别打了……他,仆格想要的,是……莎琳小姐!他公然在我们面前说过,那对母女*花,他要让我们每个人都尝尝!远征归来,他就要筹划动手了……”
“放*屁!”沃尔夫勃然大怒“他们不是亲叔侄吗!而且小莎琳才五岁!”
“仆格不是个……有亲情的人……我没有说谎……你如果去过仆格的苏斯克堡,就知道了……他领地里所有五到十岁的小女孩,都……”
“你给我闭上*狗*嘴!”沃尔夫咬着牙根骂道“仆格有多少人?他准备出海吗!”
“至少……有五百人……当然出海……咯咯,他还有很多盟友,人数加一起过千,就是站着让你砍,你也会砍到手软”那齐尔德似乎知道必死,底气又旺了起来“呵……沃尔夫,我劝你别惹他,他最擅长的就是给他的领民和敌人制造痛苦……那对母女……你救不了的!”
“托曼,送他上路!”沃尔夫几乎是咆哮着说了出来“还有,里米克!听够没有!听够给我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