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瓦克因一个蹦越蹿进了水里,惊起一片白色的水花,那可怕的大脚丫子差点踹在可怜的希尔身上,要是命中了,怕是当场要出条人命。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杜瓦克因逃开希尔的重拳,像是戏水的海豹那样飞快地游到一边去“啊哈哈哈,你看看你,毛都吓得立起来了!”
在水里的黑加仑军唱着各种各样的歌,拼命调戏着那些并不想下去搅浑水的女兵们,后者则用脏话和石子回应。那热闹的样子把新加入的罗多克士兵吓得不知所措,根本不敢像当初最早加入的罗多克囚犯那样和诺德人耍到一起去,只是忙着收拾吃剩的饭与工具。
“这儿真热……我有点想格陵兰了。”亚托趴在河边的石头上,晾晒自己没有一道疤痕的后背“啊啊啊,很难受啊,老子一道疤都没有,怎么跟人吹牛*逼!我冲锋在前,谁信啊?”
周围的士兵和队长咯咯咯笑了起来,一个浑身都是愈合的伤口与枪尖眼的剑士中队长问道:“那你跟我换一换?咱最重的那一次,是跟着沃尔夫将军,和海寇在雪地里干了那一架。剑把我穿了个透亮……我以为我死了,结果也许是祭司的药膏好使,也许是咱命硬,一直到现在,那个贯穿伤下雨天都疼。”
亚托仔细瞅了瞅像是被剑打了格子的肌肤,再看了看自己光滑的六块腹肌与石子堆一样的弘二头肌、弘三头肌,咂着嘴摇了摇头:“你可真是个幸运儿。”
剑士中队长也摇了摇头,看上去有些为自己的幸存而愁苦,那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愁苦:“不……我有时候很担心。”
“你在担心什么呢?”亚托在水里自如地扭了扭屁股“伤痛?还是战斗能力被削弱?姑娘们可喜欢这样的好汉子,你会幸福的。”
中队长用水轻轻浇滴着伤疤:“现在军队人多了,沃尔夫不让我这种老油条上前作战。和我一起入伍的,十有六七都去报到了……我在担心有没有几乎死去。我不希望带着一身伤疤在折磨中老死,在战场上升入瓦尔格拉才是我想要的。”
说完,那中队长一扫哀伤,快活地和士兵们打起水来,亚托少有地叹了口气,像是白色的鱼那样飞快地游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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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的洗浴间内,罗斯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如同升入天堂般舒适。即便这只是一个干净的木桶,里面装着的也不过足以淹过脖子的热水,在苏诺公爵领的大小领主家里如同碗碟一样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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