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觉得这就很丢人了,还是趁早去当海盗出海劫掠吧!因为还又更糟心的:一帮熊孩子堵住沃尔夫门口,最常说的两句话是:“没出息,给我们召唤个龙看看呗!”以及“没出息!你为啥这么没出息?”
其实要没有那个午后,沃尔夫可能会继续这么没出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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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人的家园永远只有两个季节:一个是冬季,另外一个是很像冬季的季节。所以即便是午后,空气也是那么的凉爽。沃尔夫在自家的工具间内来回折腾,狗尾巴草长在烂泥地里,而烂泥盖在茅草屋深凹的大坑里,让其实只有有一米七上下的沃尔夫撞了不知多少次脑袋——几乎没有一个诺德人能在这里行走时可以畅行无阻——仍有人调笑道如果沃尔夫有媳妇,八成也是进不来的。
“艹,这棚顶真是恶毒,我明明已经很矮了!”沃尔夫喃喃地咒骂着,一边不断在架台上摸索着“老头子死前怎么没告诉我这房子只有他一米六的个能进呢?”
格陵兰岛的气候其实非常不适合住茅草屋,除了某些丧心病狂的疯子领主,大多数地主还是会颇为“仁慈的”给自己的农奴盖起了木头房,倒不是有什么以天下为己任的雄心壮志,而是格陵兰岛上真的不缺冻死的人。虽然佃农、农奴在他们看来不算是人,但好歹也是个大牲口啊,冻死了谁给自己种地?所以沃尔夫不需要但心自己的工具棚流浪汉霸占——倘若真有流浪汉敢住,一宿没冻死、没被这小屋挤(矮)死,送他也罢。
沃尔夫在这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小天地里寻找一个神奇的东西————坩锅,去煮一种狗都不愿意吃的臭豆子做的黏胶浆糊,来帮村里的男人修补盾牌。这是一笔不小的创收。毕竟连奥丁大神的神谕里都有提及:“诺德人索取土地,需盾牌贡献的力量”。在驱逐格陵兰岛北部的原住民时,他们只需将盾墙列好,用锅盖大的盾牌推上去,把那帮更不开化的倒霉蛋撞倒在地上活活压死。
所以,对一个诺德战士来说,盾牌既是伙伴又是吃饭的家伙。用沃尔夫特制的浆糊蒙盾皮,按他本人话说可以让这面盾牌像藤蔓编制的一样结实而又富有弹性,更加有效的滑开长矛与战斧战剑。同时,奥丁还赐予了沃尔夫一双精巧的手,他在盾牌上绘的家徽、涂装像挂在了旗帜上一般栩栩如生。
当然,货好八分吹——他说的不错,但他自己真的不会用盾牌:一将盾牌聚过头顶,他便会紧张地摔倒。以至于多年以后,沃尔夫站在日瓦车则的城墙下仍双腿不停的颤抖,走起路来也踉踉跄跄,塔楼上维基亚的神射手根本无法瞄准。按他老爹对自己儿子的精准判断来说:“沃尔夫,一流的学者,二流的商人,三流的政客,不入流的武士。”
他把坩埚拖到院子里,架在锅台上,一帮小脑袋好奇地在栅栏外踮脚瞅着沃尔夫一脸痛苦状往锅里倒水。
小脑袋们自以为很小声地叽叽喳喳议论起来“你们说,他在干什么?”
“嗯哼,我猜他在煮青蛙和蝙蝠!”熊孩子A说道。
熊孩子B接过话来:“嗯,应该是在召唤精灵什么的!”
熊孩子C满是不屑地说道:“能不能正常一些?精灵有那么臭的吗?”
众熊孩子们一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纷纷问道:“你倒是说他在召唤什么啊?杰克,你快说啊!”
杰克非常有范地抓了抓自己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学着他老子的口吻说道:“你们记住了!没出息的,是在召唤......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