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旗队长一溜烟地跑掉了,真是为难他们了,都披着锁子甲,还要进行漫长的黑加仑式重甲军事长跑。好在都是第一代的黑加仑军骨干,吃苦耐劳的精神,不是一般的沃尔夫之犬比得了的。过一会他们就能把四百多身披轻重甲的混合大队带过来,并跋涉半个营地,把一切试图在嘴边枪肉吃的小雅尔打得妈都不认识。
“托曼,你去给那个营地里的集市,我知道有,就是那个各种战利品交换的地方,去给希尔薇买点东西。”沃尔夫很开心地把一小袋子第纳尔挂在托曼的腰间“女人喜欢啥,你就看着买点啥……这就是一百第纳尔,你看着办,零钱拿回来。”
托曼把人头递给身边的黑加仑军小班队长,甩了甩手上的鲜血:“头儿……我是皇家侍卫,你让我割脑袋一天我给你割一茬,但我怎么知道娘们喜欢啥?”
“我要是知道,为什么还不是海斯特堡的雅尔?”沃尔夫叹了口气,很落寞地摆了摆手“叫你去你就去,要是什么也没买到……”
沃尔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身高一米九,雷神托尔一般威猛魁梧的金发托曼,歪着头想了一会各种画面,咂了咂嘴:“就把自己扎个蝴蝶结送给希尔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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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帐篷里,戴安娜彻底慌了。小小的帐篷要被她底朝天掀了个遍,就连沃尔夫平日里睡觉的干草堆也没放过。
信是没找到,倒是在底下翻到了好几本绘声绘色的限制级生理学科普读物,很明显是某个无聊的宫廷画师讨好主子的杰作,被主教没收后流落到了沃尔夫手里,并成为了睡前读物。
更要命的是还有沃尔夫穷极无趣时临描的草纸,还有类似于‘比玛格丽特大、比戴安娜小’的批注,让含蓄的戴安娜又羞又恼,要不是自己偷窃信件理亏,真是恨不得当场撕掉沃尔夫的个人小创作。
但这并不是重点,戴安娜花了一点点时间红着脸把那读物浏览了一番,就怀着更为惊恐的心情去翻箱倒柜了——万一沃尔夫知道自己偷窃了信件,会不会用那些不堪的读物上的来……这位画师虽然很无聊,却在无聊的方面如此钻研……
“完了完了完了……”戴安娜脸贴在床上,她听见帐篷外诺德人传来兴奋的大吼大叫声,看起来神裁上上下下都很顺利,很快沃尔夫就会高高兴兴地回来,并看见自己的小人书被扔得到处都是,艺术创作散了一地。
然后一脸邪恶地掏出那封不知道什么时候物归原主的信件,并且露出狰狞的面孔,对可怜的禅达小女孩进行不可描述的活动……
脑补出来这么丰富的戏,戴安娜觉得自己脸要把床单活生生烫出洞来。
其实她内心深处很清楚,那个始终笑眯眯的诺德年轻人,做出那么不堪的事情的概率基本无限贴近于零。沃尔夫懂得克制也懂得爆发,那种老于世故的手段绝不同于刻板的禅达学究。
但戴安娜却是惶恐地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一块小小的天地,在拼命地向往着沃尔夫的失态,在期许那躁动的机会——她好害怕,她在希望把一个无助的母亲和一个小女孩的丈夫与父亲留在自己身边。
“赐予我等自由、无所不能的您请原谅我……”戴安娜轻轻呼唤着故土的神灵“我也只是个女人……请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一阵风刮过,几张纸被顺着帐篷边隙渗入的气流卷出门外,并吹的很远很远,一直吹到无所事事坐在石头上晒太阳的希尔面前,其中一张像是个飞蛾一般铺在船长的脸上。
“什么鬼……?”希尔烦恼地一把扯下“比玛格丽特大、比戴安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