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间他有些错乱,像是掉进了时光的裂缝里,跌回了那个没有烦恼的童年,溪水在山间不停歇地流淌,奔流到那未知神秘的村外。过去是个男孩的他总是在里面眺望外面,现在是个男人的他却在外面害怕里面。
“一定不要……不会的,他们绝对不会认识一个外来人的。”
路过村口那棵没了生机的黑槐树后,他便知道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了。四个年轻人被吊死在那棵树上,整整齐齐,像是诺德人某种特殊献祭仪式,或者说是他们的暴力艺术。
多恩拔出剑来,跨过矮小的栅栏,上面俯卧着一具被晒得干瘪的尸体,是一个年轻女人的,没有任何遮掩与尊严地死去,无法想象死之前,这个女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的剑握得更紧了,沃尔夫制造的杀戮与恐慌是有计划、非放纵的,而有些诺德人的破坏与毁灭,是既不经过大脑,也不走良知和底线的。
这个村子应该是遇到了最坏的那种情况——用剑和长矛把这片土地爬犁一遍,然后用鲜血和火焰浇盖一遍,如果占领不了,也要将其深深毁灭。
屋子被烧毁了一般,那坍塌的茅草屋废墟掩盖着死在里面的男人和女人,透过燃烧着房梁,他还看到了幼小的手掌,已经成为了焦黑色的炭烧。
多恩累了……累得再也没有力气走动了。他在做什么?从一个废墟上,行尸走肉般转移到另外一个废墟上?
扔掉了剑,甩开盾牌,他疲惫地躺在地上,任凭毒辣的日光直射在他皮甲上,火烤一般炙得滚烫。蚂蚁和蜈蚣爬进了他的脖子里,他动都不想动一下,觉得自己恶心的可憎,那些蚂蚁虫子都比自己干净的多的多。
慢慢的,像是从深渊的水底传出来,折射到空气里一样,耳边似幻非幻地传来妹妹的声音:
“看,他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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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骑士团,前进!”罗斯挥舞着冰冷的骑士剑狠狠刮过一个诺德士兵的后脑勺,把那人头盔抽飞、脑干搅的稀碎“以圣神的名义,把这些诺德人踩进地狱里!”
那些骑兵娴熟地端平骑枪,把那些还想组织起来盾墙的诺德士兵捅个对穿,没死的也被可怕的冲击力撞飞出去或贯倒在地,剩下的人四散跑开,不管首领怎么大喊大叫,也不愿意用最合理的方式去送死了。
骑枪在使用一次后就断裂扔掉,或者放置在死者身上丢下。玫瑰骑士团的平民轻骑兵们改换成骑士剑,将还想从围城反被袭击中反应过来的诺德人削萝卜一样砍倒。每一次带走的人都不不多,但那神出鬼没的身影与可怕的机动性,让这些没见识过骑兵真正威力的诺德人瞠目结舌。
“怎么样,是不是很帅气!”莱森满眼都是小星星“诺德人低估了我们!这还是只是轻骑兵,我们的骑士已经整装待发,随时能把这些诺德佬踏成碎片!”
“哦……那么我还真是很期待啊。”西蒙斯似笑非笑地说“希望你这辈子也不要和一个库吉特人骑马较量……那样子,才叫真正的骑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