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老人的不耐烦还没有结束,已经变成了惊呼“奥丁不朽的圣枪在上,哪来的这么多人?”
“呃呃呃呃……”沃尔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什么时候……”
只见外面黑压压的,站的都是至少有把斧子和个大锅盾牌的诺德战士。自己那二十五根长矛和全身包铁的托曼并没有站在最中央,而是分列两边,按照自己教给的突击队形,保持着助跑冲锋的准备姿势,盾挨着盾、但并不相切,士兵们拔出轻便的斧子随时准备冲锋。站在正中央的是那些鼻青脸肿的三十多个俘虏,他们扛着一段硕大的原木,刚才撞门似乎应该是他们的杰作。
不过看他们的卖力状态,不像是托曼强迫他们来的。
至于再向后一些,那些散漫的盾墙中的面孔也并不陌生:有黑加仑村的小自耕农大儿子,有亚松森村的破产农奴,有烂沼泽泥村的退伍老兵。总之那些平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父老乡亲们,沃尔夫以为并不多,给他们粮食救济,也有想显示自己扬眉吐气的心理作祟。
但当他们拿起武器来援助自己时,沃尔夫热泪盈眶,尤其在一晚上狼狈后,那一个个火把下熟悉的脸庞让沃尔夫倍感亲切与温暖:那是家的感觉——沃尔夫已经许久不曾感受过了。他不禁想起了父亲的一句话:“沃尔夫,也许你不喜欢我们的诺德同胞,但相信我,在你走过你人生路程后,会发现再也找不到比他们更然你难忘的朋友了。我们是诺德人,我们因斗争而坚强冷酷,也因团结而勇敢沸腾。”
“娘的”里亚斯有些发蒙了“这,喂!黑加仑来的小子,这300多号人都是你的手下?”
沃尔夫还想张口申辩些什么,一帮自己应该叫叔叔伯伯的中老年战士已经开口了:“喂!老里亚斯!年轻时候咱也见过你,打仗多特么像条硬汉!现在怎么了?沦落到四处欺负老实人耍威风了吗?”
“就是,杀熊越多,怎么还越像熊了?”
“真的来,里亚斯,熊了!”一帮战士闹闹哄哄地跟着父辈们起哄“怂包,熊啦!出息哪?”
“欺负沃尔夫?谁不知道他是救咱于水火的好人!里亚斯,你也配当个男人!”
可怜的老人被骂得体无完肤,青筋在眼皮上下跳来跳去。海斯特堡人的脸色也更是越发的难看。双方按照诺德人的规矩,越吵声越大,盾牌和盾牌越贴越紧,那海斯特堡人又岂是好惹的?箭已搭弦,草叉与长矛在半空中甩的又响又亮,粗野的语言越来越过火,从数落对方不配拥有现在的性别,到侮辱对方十八代以内的女性亲属,无所不骂。
沃尔夫被这大场面感染得缓不过来兴奋之情,根本无心关注全局。只是默默的惊叹自己居然也有一天会得到村里人的认可,会有一群傻子为了救自己召集了一支足够载满十条船的部队!
似乎一晚上的苦,都是为了见证这一刻。虽然今天过后,一切都化为云烟,但今天,一向生活在角落里的沃尔夫是幸福的。
就在有人开踹第一脚,所有人都举起了兵器,沃尔夫也被托曼、卢瑟左右‘护法’到城门外时,一阵清澈的马蹄声打碎了这一切的平衡。
“我是海斯特堡的领主,玛格丽特·维杜的传令官”那个骑在马背上的骑士的话打破了尴尬的场面“夫人希望与沃尔夫先生共进晚餐,如果诸位不嫌弃,我们也安排了足够的酒食。”
“哪位是沃尔夫先生?”骑士从马背上下来,走到全场焦点面前,按着骑士礼深鞠了一躬“我是梅林的教练,这孩子如有冒犯,请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