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拿出了自己那套松烟药墨给冯乙,蒋东升便一连在冯乙那儿治了几天。冯乙住的地方在个小胡同里,地方偏僻,但每天都有不少人来求医,男女都有,还有一把年纪的老太太给自己儿子媳妇来求药的。
蒋东升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没多想,他在冯乙这每天不是扎针就是被冯乙拿个木板子拍打全身,弄的他现在看到冯乙拿针出来就有点犯怵。那银针细长,扎进身体里倒是也不疼,但是眼睁睁看着那么长一截针扎进自己身体里,还是忍不住肌肉锁紧,浑身不自在。
夏阳只记得上一世蒋东升是让冯乙给医治好的,如今虽然用的方法跟以前不同,但是他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只在旁边老实的陪着。蒋东升要是不耐烦了,他就劝几句,蒋东升疼的闷哼一声,他就拿手帕给他把额头上的汗擦拭干净,照顾的细心妥帖。
冯乙目光在他们两个之间打量了一会儿,眼里的笑意更添了几分。
夏阳还在疑惑蒋东升之前用的那个汤药跟自己泡澡的药包味道很像,便趁着冯乙擦手休息的时候问了一句。冯乙坐在那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道:“难怪,我就觉得你一进门哪里有点不一样,夏阳你过来让我瞧瞧。”
夏阳不明所以,走近了几步,刚走到冯乙身边,就被冯乙勾着脖颈俯□,那人直接贴在他耳后鼻尖动了两下闻了闻,“是XXX,还加了点XXX……”冯乙也不问他要药方看,单就这么贴着夏阳愣是闻出了七八味中药材。
夏阳没提防他会突然这样,一时进退不得,被他鼻尖蹭了两下脸都红了,躲开一点道:“冯叔,痒。”
冯乙笑了下,瞧着夏阳的神情温和极了,像是一个在逗弄小辈的长者,甚至还挠了挠夏阳的下巴,逗了他两句。
蒋东升在里屋披着衣服出来,一边系纽扣一边就抬头瞧见了这一幕,顿时脸都黑了,几步过去扯开冯乙那纠缠着的手把夏阳藏在自己身后,道:“你干什么!夏阳大了,这么逗着玩儿有点不合适吧?”
冯乙笑了下道:“我就是开个玩笑。”
蒋东升一点都笑不出来,黑着一张脸面色不善的打量冯乙,他觉得冯乙这人实在不像什么正经医生。但是也不知为什么,每天会有那么多的人上门求医,来去都急匆匆的,冯乙给什么都千恩万谢的拿着,冯乙开口要价,还真没有一个人还价的。
冯乙不理蒋东升,歪着头冲夏阳说话,“你泡的那个方子应该是从我这里流出去的,这原本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几个老药方里的一个,红卫兵闹运动那会儿我拿出去卖了个人情,这么才流传到外面去了。”他挑了眼梢儿又道,“你别担心,这是强身健体的,多泡对身体也好。”
夏阳对冯乙有几分了解,这人的确是个怪才,除了能医治蒋东升,这位最拿手的就是房中隐疾——当初蒋易安千辛万苦留下了一点薄弱血脉,便是托了冯乙的福。冯乙最拿手的是各类助兴的房中药,如今又说的含糊不清,听在夏阳耳朵里便变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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