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离开了,刘知危拖着沉重的脚步去找父亲,两人又是长吁短叹,只觉得头罩乌云,前途一片黑暗。
“父亲,景辉留着,终究是个隐患啊……”
“我何尝不知?但,咱们能怎么办?”
“父亲,我觉得……”刘知危想把最好的办法说出来。
但刘巡抚抬手按了按,示意他不要说出来:“皇上未必不知道另外两位殿下被谋害的事情可能与景辉有关,但皇上为什么迟迟没有派神机营去查景辉?”
“您的意思是,皇上对景辉还有情面?”
“毕竟,皇上就这么几个儿子了,而且景辉膝下还有嫡长孙,皇上还是想留他一条命的……”
“……”
然而,刘巡抚才说完的话,马上就被打脸了。
因为次日,神机营就去搜查春园了,消息传来,刘巡抚父子简直要疯掉了。
两人在屋子里团团转来转去,好几次都差点撞上对方。
“父亲,怎么办?神机营行动得如此突然,我猜景辉也没有想到,说不定他手上的那些证据会被发现,或者、或者景辉会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们头上,说是我们煽动他的,他只是受到了我们的蛊惑……”
“他还可以说是我们逼迫他的,他只是故意顺从我们,暗中收集证据,从而将我们刘家往死里推。”刘巡抚叹气,“皇上一定会偏袒景辉……”
刘知危懊悔得连连捶胸:“早知道,我就暗中变卖家产,悄悄将家里的人迁走,不至于事发时全族都被连累……”
“是啊,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刘巡抚黯然不已,而后又拍了拍桌子,当机立断,“危儿,你赶紧带上家里所有的银票,悄悄带上家里的几个孩子,就说去看望你们的外婆,先出城躲躲……”
“但父亲,楚刀已经要求我们不得离京……”
“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个?这样吧,我看天色也差不多黑了,你赶紧准备,天黑后就打扮成下人,从后院里的狗洞悄悄溜出去,这附近可能有神机营的人盯着,你千万小心,别被人发现了!”
“父亲……”刘知危想说是不是再看看,但是,想了又想后他还是咬牙,“好,我先出去避避风头,看看形势如何再决定下一步如何行动。”
刘知危这辈子没爬过狗洞。他会知道那个狗洞,是因为他们家的熊孩子经常偷偷的从那个狗洞爬出去。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有钻狗洞的那天。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晚上,他一身黑色夜行衣,上半身刚刚从狗洞里钻出,就撞到了东西。
狗洞外面,怎么会有东西挡呢?
他抬头,就着微弱的星光,看到面前竟然站着一人,那人大概是穿着长衫,姿态站得十分的优雅从容,正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被吓得胆儿都要破了,想叫不敢叫,想缩回去不敢缩,想爬出去那更是万万不敢的,便只能僵在那里,仰着头,无比苦楚和可怜看着对方。
对方,是神机营的杀手吗?那样,他就死定了……
久违的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了下来。
“想逃?逃得掉吗?”对方低头看他,声音似笑非笑,“景辉的手里有他与刘家勾结、谋害皇子皇孙的证据,你们刘家只有你一人那倒还好,偏偏你们刘家家大业大,能逃到哪里去?”
对方竟然、竟然什么都知道……
刘知危的心里升起绝望之感,但是,这种事还是不能承认的:“我、我们刘家才没有做这种事情,真的没有,我、我只是今晚偷溜出去私会情人罢了……”
“呵呵,”对方还在笑,“像你们这样的人,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从景辉那里找到的证据,现在就在我的手上。”
说着,那人慢条斯理的从袖袋里掏出什么东西,轻轻的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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