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不是死后才被烧的?”
“绝对不是。您看,死者的口腔里有烟灰,身体也因为火烧的痛苦而剧烈挣扎过,……”
任谁都看得出这具尸体死得很痛苦,身体蜷成一团,面容和五指都扭曲得很厉害,很是诡异和恐怖。
至于物证,只找到犯人生前所持的那把刀,其它的什么都没有剩下。
“不可能!”这三个字在楚刀的心里咆哮和回荡着。
他表现得很冷静,丝毫没有因为天字号第一重犯几乎不作反抗的就当众**而表现出情绪上的波动,但他的心里,已经近乎疯狂了。
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生!那个女人绝对不可能就这样自尽和这样死了!
这其中一定有天大的阴谋!
可是,他完全看不出这个阴谋是怎么样的阴谋……
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下令扩大搜索范围,甚至把客栈四周二、三里之内的范围都一寸寸的搜了一遍。
禁军们都在沉默,一边搜索一边暗暗用“楚大人疯了不成”的目光看着他。
他们都看到了,那名犯人被火堆包围着,然后掉进火堆里,怎么可能还逃得了?除非数以百计的将士和高手都是瞎的。
楚大人为什么就是不相信那具尸体是犯人的?
但他们再不明白,也只能继续搜。
搜到天亮。
所有人都累坏了,累惨了。
“楚大人,要不要再换一批人,继续扩大搜索范围?”因为事情闹得太大,连两名禁军副统帅都闻讯赶来。
“不用了。”楚刀再是怎么样的高手,在经历了整整一夜的搜查和外人无法知晓的巨大精神压力后,眼里也充斥着血丝,显然也是疲惫不堪。
“封锁现场,派人运送尸体进宫。”他缓缓的道,“你们也随我进宫,向皇上禀明此事。”
即使他还是不信那个女人真的死了,却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现实,并向皇上禀告这个消息。
至于皇上怎么想、怎么反应,他都认了。
他,很累了。
心累。
“你确定是那个贱人?”景立天收到消息后急匆匆的赶到前厅接见楚刀,又急匆匆的听取汇报后,死死的盯着楚刀,狠狠的问。
“是。”楚刀说得一点都不犹豫,因为他真的没有在撒谎,“当时火光明亮,卑职离犯人很近,还跟犯人有过对话,绝对不会看错和听错。而且,现场还有上百人在场,卑职带去的手下中也有十几人见过犯人,不可能所有人都看错。”
“是这样吗?”景立天的目光像毒蛇,一一划过楚刀带来的证人。
“是。”楚刀的手下道,“小的曾经见过犯人,绝对没有看错。”
那么近的距离,那么明亮的光线,还能看错的话,他们就真是有病了。
“你觉得她没有杀人,没有誓死反抗,就这样把自己烧得焦碳,正常吗?合理吗?”景立天的目光,简直要变成怨毒了,真是谁见了谁心里毛。
他当然想那个贱人死,想得快要疯掉了,可是,如果再一次被她逃过和骗过的话,他就是生不如疯和生不如死了。
“不正常,不合理。”楚刀不得不承认,“但,卑职就是看到她直接掉到火堆里,没有看到她逃走或躲起来,搜了一夜也没有别的现。”
景立天的目光,扫向其他人。
两名禁军副统帅觉得自己也有必要说些什么:“皇上,末将虽然不在现场,但都听在现场的将领报告过了,事情的经过确实如楚大人所说一般,没有任何出入。”
他们并不知道犯人的身份与底细,也不明白皇上对犯人执着和疯狂到如此地步又是什么缘故,更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不相信犯人已经死了。
他们想的是,犯人死了不好么?这么多人亲眼所见,还非要怀疑犯人没死,不嫌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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