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柴房的时候,乌鹤正好带着丫环走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
乌鹤顺手把柴房的门给锁了,把钥匙丢给她:“外头冷,她身体不好,小心风漏进去。”
乌蒙侍女恭敬的道:“是。”
乌鹤带着自己的丫环走了。
乌蒙侍女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里看,里面的灯仍然亮着,病秧子低着头,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脑袋一点一点的,靠在柱子上睡着了。
她收回目光,走到旁边避风的角落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喝小酒,打发时间。
后院响起了骚动,很多人正往后院走来,一路高声喧嚷和说笑着,她听不清楚那些人在说些什么,但她知道,新郎新娘已经拜堂完毕,正被众人簇拥着进新房呢。
唉唉,她也好想去看看呢,可恨啊。
难道,她真要在这里看上一夜不成?
她多虑了。
约莫半个时辰以后,前庭和中庭的宴席还在进行,那名络腮胡子男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淡淡的道:“蓉大人已经听说了白盈盈对姑父下毒的事情,心里恼火,命我带她过去问话。”
侍女愣了一下:“可老爷那边……”
络腮胡子男打断她的话:“老爷厉害,还是蓉大人厉害?”
侍女毫不犹豫:“蓉大人厉害。”
“所以,你留下钥匙就可以先走了,蓉大人那边会派人跟清白侯说明,你不必担心。”
这络腮胡子是乌蓉派来的亲信,乌蒙侍女完全不怀疑他的话,恭敬的交出钥匙后退下去了。
络腮胡子男打开柴房的门。
门后,“白盈盈”已经站好了,对他笑眯眯的道:“还顺利吧?”
络腮胡子男笑笑:“当然顺利,我们走吧。”
“等一下。”“白盈盈”走到墙边,关灭油灯,而后扑到他身边,挽住他的手臂,“走了。”
两人隐在黑暗中,悄无声息的离开。
络腮胡子男当然就是夜枭,这个“白盈盈”当然就是姒琅,而真正的白盈盈已经打扮成乌鹤身边那名总是低着头、穿得严严实实、没给任何人留下印象的丫头,跟着乌鹤,瞒过守门的侍卫,出了白府。
“乌蓉那边怎么样了?你不是要跟她洞房吗?”黑暗中,姒琅低声的、酸溜溜的问。
乌蓉当然已经知道白梦深中毒昏迷的事情,肯定也不介意跟白河那样的俊男拜堂,然后跟夜枭货真价实的过洞房。
“她喝了合欢酒,已经睡死了,白河也在依照计划办事,我们的计划会很顺利。”
按照所谓的计划,乌蓉会跟他洞房,所以乌蓉只留下他一个人在新房外面守着,让其他人都走远点,免得她跟外男睡的事情被发现。
因为下人们都被摒退了,她喝了含有药物的合欢酒睡死以后,白河和他便能够顺利的离开新房,各忙各的。
“你真聪明。”姒琅靠在他的肩上,撒娇,“我好崇拜你喔。”
夜枭忍不出笑出声来,摸了摸她的头:“你也很聪明。”
想他都这把年纪了,听到漂亮小姑娘崇拜他,居然还感到得意,修为退步了啊。
与此同时,离白府有点远的一间宅子前,乌鹤的马车停住了。
乌鹤抓着白盈盈的手下车,进了门后立刻把门紧紧的关上,而后冲白盈盈露出邪恶的笑:“白盈盈,你不是贞节烈女吗?老子今天晚上就睡你睡到你死,让你一世清白不保!就算你撞墙自尽咬舌自尽,老子也不会放过你的尸体,让你后悔以前一次次的拒绝老子!”
白盈盈却是十分的镇定,苍白的面容甚至还露出微笑:“乌鹤,你明知道我是最恨、最讨厌你的,为何还要乖乖的跟你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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