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三婶真的不在这里,你不用勉强自己吃这种盐巴。吃多对身体不好!”容修缘坚信,容忆寒勉强自己,做戏给三婶看。
容忆寒:“圆圆,叔,不觉得勉强!”
林之宣:“缘缘?!”呢喃。
易小米:“???”
“叔——”容修缘一阵尴尬,可随即又不觉得了。
名字,一个代号而已!
不必深究!这不过是别人和亲人,长辈的不同叫法!
容忆寒:“圆圆,你不知道,你三婶她这个人挺好的,就是对喜欢的东西麻木!”
容修缘:“此话怎讲?”
容忆寒:“怎讲?”
他蹙眉,看了易小米,又看林之宣,看完了又看菜。
夹起一块,筷子晃了晃。
容忆寒说:“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就这像根葱,有长有短,有瘪有圆。”
易小米点点头:“原来如此!”
林之宣亦是点头赞同:“娘子说的是!”
容修缘弱弱的说:“叔,我没听懂!”
容忆寒放下筷子,语重心长道:“圆圆,你不小了,有爱情了趁早下手。不要纠结对方的家事背景,不要纠结聪明不聪明。叔当年就是想着等她长大点,可惜,就是这么个错误想法,导致我和你婶成为现在这般。”
容修缘:“叔……”
容忆寒苦笑:“那是我十岁,去陆府做客……后来分开,再见面时,她已经和一个吃软饭的乞丐在一起,满心满眼,看不到我了。
为此,她逃婚。
和乞丐连夜私奔,可是在逃亡的过程中,乞丐由于未曾这般清苦过活,你婶子银两花完了,就把银饰当的也当完了。
乞丐竟然骗你婶子回来。
他找上我,只要钱,就把人带回来。
于是我答应了。
没想到,乞丐狮子大开口,一大麻袋银子,他走回去时掉阴沟里,你婶子找到时就没了。
你婶子怪我,说,若是我没有答应,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银子就此沉沟里。
可你婶子的心也一样,就此沉进沟里。
她不要我的钱,宁可乞讨,卖身做牛做马,都不愿意要我给的。
她以寡妇自居,不承认与我的婚事。
可是,我们是拜了堂,喝了交杯酒的。
可是,也正是交杯酒,她才逃了。
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容修缘抿嘴,“不可笑!”
容忆寒:“是吗?可我觉得可笑!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若是初时我不离开,多好?!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我不离开,她不曾变心,多好?
可是,时光遂流,水往低处行,不可逆改。
初心是尝一尝她做的何其美味,才去治舌头,才去纠结她做菜的美味,可是……也许……我们就不会错过!”
深情者除了当事人明白自己,外人看了也不过感慨一下。
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是什么人,什么事都明白的。
甚至,在当事人大篇话论下来,听者,只听到某部分。
过耳即忘,人之常态!!
听了容忆寒的故事,易小米心生羡慕,可更加记忆犹新的是对于某句话。